祸兮福兮,书月溪不是第一次被弹械近距离击杀,吃了数颗火弹的部位其剧痛感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奇怪的是,这次身体的不适反应竟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腹部,而且连续多日都未见衰减。
很遽然的,她葵水来了!
此事对于女子而言本普通,但书月溪却生煎了足足一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异魂介入有损这幅身躯,造成了绝育巨弊。
生理之喜破解了已锁定为习性的冰霜风格。
几乎虐受惯了书式冷面的室友被她倏忽燃烧的热情言笑弄得极不自在,于是她们串通眼神集体溜逃出去,自导自演地回顾了一番雪崩版的经典微戏。
珠丽彤怪相,“书月溪今天是不是受到了比涨两倍薪水还厉害的什么重大刺激?”
“谁知道呢?”
当真的落雪一脸无奈,“出门之前还一如既往地霜着,怎么才回来就疯疯癫癫地一个劲傻笑,我好害怕呀!”
晨诗岚使挑升地愁撑下巴,蓄意锁眉,“我好像听见她嘴里嘀咕过,说是要去医务室取点一级管束的肠道处方药。”
雪崩:“啊……据我所知,一级管束的大多数是精神类药物呀!该不会是医生一不谨慎给她拿错药了吧!”
爬笑,花园的小石桌上淋淌下不少的口水。
约定日……
威胁与特定愧疚已清除,书月溪迈过自设的冷漠关卡恢复了与友同欢的日子,不过却遗忘了有人因为苦逼的约定已经怏怏不乐地抹盐吊了一个月的干巴。
有人在学院门口处的方寸之地左左右右地来回巡逻了很久很久,他把地面上大如花生小如绿豆的碎石子都踢光了也不见那人出来。
今日的风很大,而且很干燥。
眼见手中的鲜花即将萎靡为干花,意志溃散者忍不住取出电语拨号。
正哼着小调在公共卫理间洗涤衣物的人关闭龙头,用永不沾水的手掏出电语一看来电显示,再看小时级的时间差,猛醒糟糟鸟,咋把红娘这正规善茬给忘记了哟!
严重晚点的人未接电语,直接就疯跑出去……
奔到大门,擦过笑面安保,刹步,略探身。
只见背持一大束多彩鲜花的人就在街灯下的暗墙边,或许是电语未接通的沮丧感很严重,此刻他正嗒焉自丧地踢弄数片已凋落的花瓣。
“雁风。”
“书月溪!”
男人抽疯醒身,举花扑临中瞬间透心凉,因为对方显然并没有佩戴那块表达接纳含义的特殊女表。
再入衰颓的人叹出憾音:“我终究还是福缘太浅。”
连绝育都可无视的情感弥足珍贵,正暗暗替原魂喜悦的红娘浅愕。
她顺着对方遗憾的目光哑然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继续猛醒糟糟鸟,糟糟鸟,到底还是忙中出了错,咋把最关键的手表这定情茬给忘记了哇!
不肯就此黯然绝念的男人动用最后一丝残火来对抗眼前这无尽的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