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青墨和谢代林扶着慕槐,连忙接手过来冲二人点了点头以表感激。二人当然知道梦清寒,就把慕槐交给了他,各自找师门去了。
梦清寒看着方源和林小菁都平安归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倒也落了下来。当日七人一同下山,梦清寒身为九阳道人的弟子自然得挑起守护同门的大梁。刚开始在死亡之城方源的失踪后又出现,这也算是有惊无险。不想后来到了千尸阴山遇到那等凶煞之物,方林二人被那尸魔带走,一时没了踪迹而且自己和凤凌天找寻多日未果让他很是自责了一番。
现在见他们又平安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共经生死过的,心中便有了几分的安慰。连忙笑着问道:“方师弟,你们那日是如何逃脱尸魔的手掌的?”
方源把过程简短一说,告知若非突然出现那条大蛇同那尸魔自相残杀,自己二人怕是万难脱逃其魔掌的。
梦清寒一听便大奇道:“里面还有这等庞然大物?”
方源答道:“千尸阴山以前好像是魔教的据点吧,这魔教众人赡养一些蛇虫毒物也不是不可能的。”
梦清寒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又问道:“听董师弟说,你们二人早已下山来,却不知为何这时才归来。而且,还救了慕师兄?”
方源连忙解释了一番,等回过头来见林小菁,却发现没了她的踪迹。不过,他心中倒也并不担忧了,现在这地方都是同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梦清寒一听,先是责怪方源有些擅做主张,后又赞赏有加。两人闲谈一会儿,便也散了。一听到二师兄凤凌天也已经回来,心中便有些低落,不知为何他就是对二师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不知是因为冰凝,还是因为赶不上他,总之有可能是人生总有那么一个宿敌吧。
等他迈开一步之时,却又发现忘记问下杜家三人的下落了,但是梦清寒已经走远了,便也只得作罢。回去问问二师兄也是可以的,一想到他,心情又低落了一分。
方源找到了自己的师门所在之地,不料万钧却并不在。李玄东见到方源归来,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小师弟,你去哪儿了?”
方源说道:“去妖族查探了下消息,救出了慕槐师兄,可是却还是不见师姐。”
李玄东指了指半空中,脸上有些愤恨之色道:“师父正在和妖族之人对决,多次询问妖族就是一口咬定同他们无关。”
方源抬头,半空中几道光影在迅速变化着。这追风谷中散发出的瘴气一直弥漫到天际,整个天空都显得有些昏惨惨的,本来还天光做晓硬是被笼罩成了黄昏一般。
头顶上似乎有着常年不散的乌云,一道赤红之光穿破着厚厚的乌云层,其中还有一些暗紫紫光夹杂在其中。这两道光从中穿透,似要撑破那一团乌云一般。
方源锐利的眼神像是能够洞穿里面的一切,清晰的看到两条身影在里面你来我往,互相缠斗一起。但是同自己师父斗在一起的却是一个身背白色羽翅的羽翼人。他一时感到大惑不解,这羽翼人何时换了副翅膀出现了?
心中大感疑惑之下,便问向了一旁的李玄东道:“大师兄,这同师父斗在一处的是何人?”
李玄东转头说道:“白鸩。”
白鸩?方源哪里有他们的学识渊博,口中低语一声道:“白鸩,妖族的?”
李玄东又抬头看了看半空的场景,说道:“五大凶兽之一?”
五大凶兽?闻所未闻,连忙笑道:“大师兄,别卖关子了,还是赶紧告诉我吧。莫非你的学识不如三师兄,也只知道那么多?”
李玄东知道他在耍滑头,笑骂道:“小师弟,出去一段时间,学了不少滑头。”
方源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李玄东平静道:“这白鸩乃是妖族的五大凶兽或者说就是上古传承下的五大凶兽,生长于瑶碧之山,吃五毒之虫,喝弱河之水,吸污秽之气。因此天生成便带了剧毒,据说它们连羽毛上都是带有剧毒的。”
方源一愣,说道:“如此说来,这白鸩岂非是大有来头?”
李玄东道:“其实不然,鸩鸟虽然天生异秉,但是妖法上却很是欠佳。而且道法上讲究凝天地之气,可这鸩鸟一出生便带了浑浊之气,所以道法上远不如神兽族的后裔狐族和龙族。”
方源上次感受过那狐王的气场和阵势,若非自己身修修道界的第一心法武欲心经,外加沧澜玄经加持早已被那狐王的气势给震了下去。但是,妖族中的魔狼和紫蛟确实是无比强大的,特别是紫蛟那次现出原形现在想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这鸩鸟虽然不如狐族,但是应该不算太差劲。能和自己的师父过上那么多招,也绝非是一般的妖兽。连忙又看向了四周,发现同他们站立着观看之人大多是年轻一辈的弟子,其他人却都没了踪迹。方源一惊,发现远方的空中亦是有多条身影在闪动。
这边正在看着,那边李玄东又发话道:“小师弟,你是不知道。几百年前这鸩鸟一族曾经在西域一个小镇上的河流中扔了身上的几根羽毛,不想这一个小镇之人最后都死绝了。直到现在,据说那小镇上仍然是余毒为清。”
方源一怔,口中有些半信半疑:“大师兄,这鸩鸟之毒真有那么厉害?”
李玄东从他话语听出了不信,连忙又补充道:“你可知魔教的魔机老人?”
魔机?方源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双腿废掉,而且似乎一只手臂还是用机械代替的老人。上次同他在死亡之城交手,险些丧命在其手中,但是这和白鸩有何关系?连忙答道:“知道的。”
李玄东若有所思道:“魔机老鬼那废掉的手臂,便是这中了这被这白鸩的羽翅射中。”
方源一听,心中一惊,这魔机也算是够衰的。先是被正道众人围剿废了双腿,怎么又被这白鸩弄得失去了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