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军为何问起这个?有何不妥吗?”
“并无。”
乔顺闻言摆手,言罢便带着一连姨母笑的回身离开,看的李熹只觉的有点怪异。
乔顺离去,李熹便立在李府的门前目送,直到见乔顺驾马扬长而去再也看不见身影时,垂首轻抚着腰间的玉佩,半晌才叹出一口气,心情复杂的回身返回府内。
……
自乔顺进宫将在青定二州搜集的情报上报秦正礼后,便顺理成章的为纪尧鸣翻了案正了名。
秦正礼将秦明煜与乔顺收集的证据掌握在手中后一时间并未大动干戈。毕竟此时还未有确凿的证据直接证明秦正桓勾结姜思勰私占盐铁。
即使是有了铁证师出有名,秦正礼也不能贸然动作,须得摸清秦正桓的底仔细安排后才能动手。在对付秦正桓这个隐患一事上,他需要一击即中,绝不给秦正桓喘息的机会。
秦正礼早将这些想了个明白清楚,只是除却这点,还有一个问题让秦正礼耿耿于怀。
乔顺回京上交证据,秦正礼为纪尧鸣正名时便是将青州一事的责任归结在了姜思勰的身上。镇国将军姜成玮在此消息公布之时便第一时间入宫在殿前请罪。
秦正礼在拿到证据时便知道姜思勰此人乃是姜氏族人,虽说与姜成玮的血亲不近,但秦正礼免不了有几分怀疑。
姜成玮在案子结果一出便第一时间入宫请罪,秦正礼只当不明所以的问起姜成玮何罪之有,却见姜成玮字句之间皆是在与姜思勰撇清关系。
秦正礼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得做出一副理解同情的模样,好说歹说才将姜成玮劝回了将军府,此时大殿之内只剩下秦正礼一人。
“来人。”
秦正礼独自坐在案前,五指搁置在桌案之上轻叩,半晌低声唤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自殿内的阴影之下窜出,半跪垂首在桌案之前向秦正礼行礼。
秦正礼冷面扫了那身影一眼,此时全然不见对着姜成玮时的和蔼模样。
“加派人手监视镇国将军府,一刻也不得松懈!”
暗卫闻言抱拳称是,不多时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大殿之中此时又只剩了秦正礼一人,他面带谑笑的把玩起桌上的玉饰,心中满是不屑。
姜思勰在青州所做之事件件不可饶恕,此时姜成玮跑来殿上想将与他的干系洗的一干二净,也不看看他秦正礼会不会信。
若说此事姜成玮丝毫不知情,秦正礼感情上是不相信的。只是此时并无确凿的证据,秦正礼即使不信任姜成玮,也暂时无法将姜成玮如何。
秦正礼不知独自在殿上坐了多久才再次开口,这次不再是轻声低语,而是明晃晃的对着门外的郭德顺吩咐着。
“来人!”
郭德顺此时正守在殿门之外随时关注殿内的动静,乍一听闻秦正礼的呼唤,郭德顺忙不迭的赶进了殿内。
“陛下。”
“传太子。”
郭德顺进殿时便将秦正礼的神色看了个准,心知此时秦正礼怕是心情不好,便小心翼翼的应下,而后马不停蹄的赶了出去传话。
待宫人将消息带到秦清逸处时,秦清逸丝毫不觉得意外。
今日姜成玮进宫之事秦清逸也是知晓的,姜成玮是否有异心秦清逸不敢妄断,但他与秦正礼一般,对姜成玮并未有几分信任。
此时姜成玮离开,秦正礼便唤秦清逸前去殿上,约莫要说之事便也是与姜成玮于秦正桓脱不开关系。
“儿臣参见父皇。”
秦清逸来到殿上见坐在上位的秦正礼便是一礼。
“坐吧。”
秦正礼待秦清逸礼毕扬了扬下巴,示意秦清逸坐下。
秦清逸见秦正礼面无表情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喜怒,便歇了猜疑的心思,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事需要去做。”
“父皇请说,儿臣定当竭力。”
“入京形势不同,林骁之责至关重要,今日往后,你便不要私下召见林骁了。”
“是,儿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