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立即赶到的龙虎卫的呼喝,紫衣身影飞身离去。魏千琉也飞身去追。铃铛转过身来,将林辜扶住,小声道:“侍子可还安好?”
林辜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铃铛:“你连我也瞒着?”
“微末技艺,傍身行走罢了。”铃铛有些羞赧地垂下眼,“不敢欺瞒侍子,只是觉得不敢在侍子面前显摆罢了。”
林辜依旧没能全然从铃铛带给自己的吃惊中缓神过来:“我也曾是习武之人,你刚才的轻功之快,就连昔日的我都不能说全然压制。实在不像是傍身二字这么简单。”
“侍子不必再追问了,我是个江湖落魄人,在宫中为奴为婢早已没了当年志向。如今只想报答侍子知遇维护之恩。”铃铛垂下眼,有些泫然欲泣道,“侍子再问,也是另一个伤心故事罢了。”
这个时候魏千琉的重重甲胄相撞声传来,立在不远处对着林辜行了一礼。也对着跌倒在地的殷絮柔行了一礼:“皇妃可好?”殷絮柔有些勉力地站起身来:“多亏侍子推开我,絮柔并无大事。”
魏千琉不由地走近林辜两步,压低了声音:“子寻你可还好?”他这话已经明显逾越了本分,可是语气真挚,唯剩担忧,林辜淡淡地回他:“都好,刺客可抓住了?”
“轻功绝妙,我是硬功,没能追上。”他有些气恼地垂下头,随即抬眼看了一眼铃铛,又移向林辜,“如今江湖之上,武功冠绝之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皇宫之中,向来太平日子已经到头了。”林辜终于仰起脸来,“我们几个,都得准备好了。”
她这句话刚落,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这刺客当真是来行刺我的,还是借此调虎离山,另有所图?”她眸光骤然收缩,“亦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