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微微低头:“奴婢没有读过侍子的信件,不敢随意置喙侍子之意。”
“知道了,你退下吧。”她看着铃铛,笑容平淡,透着一丝幽幽凉意,“你是顶替钟笙伺候子寻的奴婢是吧?”
铃铛点头:“姑娘说的是。”
“你倒是很忠心。你家主子从哪里把你挖出来的?”百里迢迢微笑了一下,看着铃铛。
铃铛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姑娘这话,铃铛不知如何作答。”“有什么不知道的。”百里迢迢冷笑了一声,“我这师妹,素来不是最喜欢把那些家室凄惨无依无靠的婢女当成臂膀,因为这样的人最不会背叛她?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铃铛默默地低了低头,忍不住嘴角的讥嘲冷笑之意,慢慢道:“姑娘说的是。”她又低低行了一礼,“既然信已经带到了,奴婢就先退下了。”
紫衣女子手中提着身东西从屋顶翻身而下的时候,陆见栖正坐在扶山王府中心亭内擦拭着自己的剑,神情专注,旁若无人。
“你倒是好雅致。”紫衣女子将手中提着的东西随意一丢,陆见栖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身材娇小,是宫中的宦官,“我带了一份大礼给你。”
“你送礼还挺特别的。”陆见栖淡淡抬眉,像是全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剑。
“他叫安秋,说去来,是曾至你于死地的人呢。”紫衣女子冰凉地面具下勾起一个冰凉的笑容,“他最厉害的地方,是可以操纵狼群,听着是不是很耳熟?”陆见栖的眉心不可控地一跳,看着安秋瑟瑟发抖的身子,语气温和:“我与你并非死敌,为什么杀我呢?你是受谁的指使?”
他有种预感,就是一直以来他怀疑的真相终于要被解开了,所有东西正在一点点浮起,露出冰山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