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进祁家起,她就没有出去过,每天有老师来给她上课,除佣人之外,她没再和外面的人有任何联系,面对的最多的,就是祁凛萧的冰块脸。
祁凛萧喜欢穿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还有黑色的皮鞋,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手表,香水等都十分考究。
可是却没见他出过什么门,总是萧七七在哪儿,他就跟着她在哪儿。萧七七在玩沙子,他就静静在旁边看着,萧七七在搭积木,他就在旁边递积木给她,就连萧七七睡觉休息时,他都认认真真帮她盖好被子,调整好空调温度,看着她睡着后,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就像是萧七七的尾巴,形影不离。
祁凛萧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却不爱和她说话,后来她才知道,祁凛萧这种症状叫自闭症,那时,她觉得祁凛萧就像被折断翅膀的天使一样,美丽如他,纯洁如他,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他的自闭症改善了不少,虽然不能像别人一样谈笑风生,却不再是块木头了,可萧七七觉得他就是个恶魔,他对她的占有欲也一天比一天强烈,恨不得做她的随身挂件,时时刻刻挂在她身上,二十四小时监视。
医生将七爷肩膀上的子弹取了出来,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走了。
伤口在肩膀,医生帮他取子弹的时候没有用麻药,他也一声不吭,一直忙活到半夜,他也坚决不让严宽送他去部队军医医院。
医生取子弹时划开的创面深可见白骨,严宽看着都觉得疼,也很佩服他家七爷的忍耐力,当年关公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吧!至少严宽这么认为。
七爷找到萧七七的时候,她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脸很红,身子很烫,身上的吊带断了根肩带,只是堪堪遮住,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干了。
发烧了,三十八度,额头冒了层汗。
七爷让佣人把她送回卧室。又将还未走远的医生喊了回来。
退烧针是要打在屁股上的,七爷果断选择了给她打点滴,这才折腾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