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熠愣了愣,随又朗声笑道:“喝就喝,今日谁不喝谁是孙子!”
幕歌笑道:“哥哥不公平,赵兄身体不好,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家?”
赵钰道:“无事,陪熠兄喝酒,我心甘情愿的。”
“......”
几人随着幕歌一同朝向酒楼走去,那送客的丫鬟也按原路,回到了知州府后院堂中。
“小姐,我派人将贺礼送往幕府了。”
“好。”
那丫鬟迟疑道:“小姐,其实,我觉得幕姑娘说得没错......”
潘莹莹笑道:“歌儿一向机智灵敏,又怎会说错?”
“可......”
潘莹莹道:“它虽不为我而绽放,但至少我可以远观,月月年年,幽芳不尽。不是么?”
小喜儿心中不解,她常伴潘莹莹左右,一贯没有主仆之分,开口直言道:“其实我心中一直很疑惑,小姐为何会将幕公子比作桂花?幕公子锐意进取,潇洒不羁,实在不向潘府后院那株清心寡欲的桂花树......小姐心中所念,究竟是真的幕公子,还是你念想中的幕公子呢?”
潘莹莹愣道:“你此话何意?”
小喜儿道:“小姐可还记得你曾说过,将幕公子当作知己?”见潘莹莹点头,她又继续道:“所谓知己,当是彼此了解且感情深厚的朋友。幕公子学识广博,心思缜密,眼光独道,为人处世皆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小姐对他心生仰慕也实属正常。但往来二三,其实小姐也并没有真正的了解他,小姐所认为的知己,不过只是因为幕公子太过优秀罢了......”
潘莹莹怔道:“也许吧......”她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甘愿。随又问道:“对了,这几日哥哥去哪了?怎地不见他人?”
少有人知,其实扬州知州大人潘鉴真早已不在人世了。
人们只知潘大人曾经出过意外,毁了面相,哪里知晓这些年一直执掌此位的不过是文靖昌安插在扬州的一个眼线,而并非原知州大人。这些年来,潘晔表面上与其保持着和谐的父子关系,背地也在私自积累自己的势力,前些日子他意外得到了高人指点,以助他迅速取代了他“父亲”的位置。
在不知不觉间,这知州府便又换了一个人掌权了。于此,潘莹莹自然是持支持态度的。
那日,潘莹莹因担心潘晔劳累过度,亲自做了些茶点端往书房给他,无意间发现了有关玘书楼的公文,细问之下才知是幕熠娶亲之事,当即心中既是落寞又是担忧,她主动提出将此事交由她负责,不料潘晔答应的爽脆,她心中虽疑却也稍稍放下心来。可打那日起,潘莹莹便再也未见过潘晔,幕熠婚事在即,她心中那若有若无的怪异感又时常升起萦绕,久久不散。
小喜儿笑道:“小姐,你这都问了几次啦?公子他最近都不在府上。况且,连小姐都不知,我一个丫鬟,如何能知晓呢?”
潘莹莹点了点头,心道:“哥哥啊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出甚么傻事,让妹妹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