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一怔,似乎没有理解幕诀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懊悔道:“我与宋大侠是卯时见的,当时我一时怯弱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应该对我失望至极罢。”
幕诀道:“你不必多想,找个时间去问问你爹就是。”
石玉虽心有所惑,却是颌首应下,又从柜中取出一柄剑来。
幕歌眸中一亮,不禁开口赞叹道:“今日有幸一见翠暮寒,果真是好剑。”
幕诀见了亦是暗自惊奇,将翠暮寒留在薛南酒家虽在情理之中,却又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石玉面带忧色,“这是宋大侠大意遗漏下来的,还想麻烦幕少侠将此剑还给他。”
幕诀坦直道:“这剑,是你们薛南酒家的。”
石玉道:“我知道,但是宋大侠是东家的至交好友,东家将此剑交予他,那便是他的。况且在我心中,薛南酒家永远都是薛南家的,与我武进石家没有半分关系。既然东家看得起我,我便替他好好打理酒肆,但有些事物还是应当界限分明的。”
幕诀道:“你先前说你知道我与他关系不浅?”
石玉愣了愣,“知道。”
幕诀又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从来不会大意。”
幕诀说罢拉着幕歌推门便走,幕歌回头微微笑道:“石掌柜,我师兄的意思是这剑是宋大侠特意留给你的,你安心拿着便好。至于其他,你快些去问问你爹罢!”
两人走出薛南酒家,从市镇买了一匹好马代步,沿着明月桥一路南下。
穿过淮南古街,行至郊野,两人沿途游山玩水,皆是心情大好。有时两人行的累了,便将马栓在一旁,随地坐下休息。
这一日来到祁山,幕歌遥指远处,显得有几分急切,幕诀垂眸笑笑,扬鞭催马向前疾驰,绕过祈山路,更向西行,此地少见行人,正如冷默所言,是个幽静之处。
时值午时,两人拴好马,寻了处地方稍作休憩。
正是依山傍水处,幕歌深吸一气,笑道:“这淮南还当真是具有灵秀之气的好地方,难怪......”
“难怪甚么?”
幕歌歪头看向他,“如果不出意外,我娘的故乡应该就在祁山。”
幕诀不及细思她口中的“不出意外”是为何意,只知道他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听见女孩开口,他不忍心念纠缠,将幕歌揽入怀中。
幕歌深自缄默,眼圈渐红,泪水无声的流下。幕诀心中一紧,僵住身子不动,“歌儿,别怕,今后有我。”
幕歌暗自擦掉眼泪,应声道:“恩,我不怕的。”
“诀哥哥。”
“恩?”
“我们回家罢。”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