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羽松上马行在最前,心中甚是欢喜,他心想道:“虽然过程不怎么令人愉快,不过那伙人倒也算做了件好事,这下霄哥可要开心了。”
幕熠与小笛确定心意后,两人心中皆是甜蜜,却又彼此心照不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话。
幕熠来时题诗,称自己为闲者,江山风月,访遍秋色。而此时他却双目不作旁观,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欣喜。骏马啪嗒啪嗒走在路上,影响着他的心绪。
不觉夕阳已斜,虚空回到澶门,正好遇上整装待发的星魅,她抱着剑挡在虚空身前,虚空神色自若地移开步子,星魅轻“哼”了一声:“右护法早出晚归,又去做什么坏事了?”
虚空不卑不亢道:“既然你称我一声护法,便当无权过问。”
星魅语气微扬,“如果是我替我师兄问的呢?”
虚空道:“若是左护法亲自来问,我自会坦言相告。”
星魅撇了撇嘴,心想道:“师兄才懒得管你呢,所以我才需要替他多盯着点才是。”
笠帽阻隔了她娇俏的面容,虚空看不见她的神情,也无心多想。
星魅提步便走,虚空独步行往澶水岸边。
见到姑苏瑾之后,虚空那双冰冷无神的双眸似乎增添了一丝温度,他谦恭道:“少主。”
“事情办妥了吗?”姑苏瑾低头凝视着水中的自己,独见得水中映出他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之貌,冠得以江湖人称“玉面谨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虚空道:“回少主,已经办妥了。相信不日后便会传出玘书楼将大办喜事的消息了。”
姑苏瑾转过身打量着虚空,眸中皆显满意之色,“不错,喜酒备好了吗?”
虚空点头道:“已经准备好了,所以......”
姑苏瑾反问道:“薛南酒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随又顿了顿,“我们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至于其他的,能不亲自动手的事都尽量交给毒煞宫去做。”
“是。”
姑苏瑾又转过头,“听说,血燕子把寻幽剑谱给幕诀了?”
虚空闻言一惊,心中已是了然,原来姑苏瑾早已可以不通过他知晓外界之事,却又次次都等他相告,今日这般坦言,也不知究竟是信任还是持疑。
他开口道:“是。当日他受了伤,不惜与血燕老人反目,行往天涯医谷的时候他身上的伤似乎还有加剧之像,却仍是连日奔波,将剑谱亲手交给了幕诀。”
姑苏瑾忽然笑道:“这只东辽的小燕子还真是心大,且再看看吧。”
虚空微微颌首,想起白天的情景,不禁开口道:“少主,我看那潘知州的儿子倒像是个有远见的人。”
姑苏瑾道:“他若不是有远见,我也不会让你帮他了。”
虚空由衷称赞道:“看来文廷阁当真是卧虎藏龙,还是少主您慧眼识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