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做一旦做了就是错误,无法辩解没有挽回的余地。
但往往要做了之后你才能明白,这就是那件不能做的事。
温思思看着远处争吵的两人,她们和这热闹又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零星的有几个词飘过来她听见副主席在问云飞是不是故意的,她点了头得到一个巴掌。
很重清晰的指印瞬间就在秦云飞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来,但她仍然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带点凉薄,这就和她平时一点也不像人一不笑起来看着就冷硬如果板着脸,就让人避之不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嘲讽的笑了笑。
“满意了?”
陈莫又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头重重的偏向另外一侧她牙关紧咬,硬是撑着没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那张明艳的脸上满是怒气这一次却不能再想方设法的去逗她开心。
俗套的故事。
她爱她她爱她,明明是知道开不出结果的花,那个晚上却分不清到底是谁喝醉了先吻上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会留下来么?”
“什么?”
“没什么。”
秦云飞知道这事错了,大错特错,她没有在那时候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于是造就了现在的结果,陈莫终究是为了逃避而选择了更让她没有压力的人,那与喜欢千差万别,是不足够的东西,但她自己也一样。
太远了,连白日都无法同步,太漫长,要耗去她整个大学剩下的时光。
发丝一样细微的喜欢和还没有萌芽的爱情不足以支撑她们,可原本是可以的。
陈莫拉着行李箱走了。
滑轮在地面上轱辘轱辘的滚动着,飞机从湛蓝的天空掠过,留下一条伤疤似的白线,它甚至没能被打开,属于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东西被胡乱的放在一起,下一次重见天日,大约就会被丢掉。
事情如何发展成这个样子?
秦云飞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好像还能想起那样的触感,她想捂住耳朵,想逆转时间,想否定一切,想学会遗忘。
听说人喝醉后往往就会说出真正的心意,怀着这样的心情一杯又一杯的喝下漂浮着泡沫的啤酒,然后从对方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真是乱七八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什么开始。
“走吧,思思,去玩了。”
她连眼泪都没有抹,其实也只是微红,一笑起来就完全看不见了,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时候都能继续生活,毕竟,是大人了嘛。
“接下来想去哪?”
“云飞。”
“后山好像还没有布置好,去体育部怎么样,说不定能遇见温然学姐她们,要不就去后山也行,给小鸣子添个乱。”
“对不起。”温思思软绵绵的抱住了她,怯弱而柔顺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
“不是今天也会是某一天的。”
她摸了摸温思思的头:“不关你的事。”
秦云飞拉着思思的手背对着陈莫离开的方向迈开脚步,没有回头,没有停留,两个人的背影很快的没入在周围熙攘的人群之中,分辨不出,看起来既不孤单也不难过,就只是平常的一日。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
陈莫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行李箱砸坏,泄愤似的重重踢了一脚,金属的外壳硬度良好,反而磕得她脚疼,她穿着7的高跟鞋,米色长风衣的扣子没有扣上,从拐角吹过来的风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吹成一团海草,刚刚用力太大手心还有些发麻,通红一片,难道她不疼么?看起来还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
混蛋。
手机响动起来,不合时宜的信息提醒她订好的晚餐,当然那也没有用处,就好像她这一身打扮,下了飞机到现在才发现,十二月份的长青冷得可怕,她不应该选择好看,应该把自己厚厚实实的裹起来。
高兴点没?没有我再想想办法啊。
骗子。
路过的人奇怪的看了在角落自言自语的人一眼,又漠不关心的走自己的路,她仰起头来,露出白皙的脖颈,水渍顺着那优美的线条往下滑,弄得她手忙脚乱,越想止越止不住,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敢有半点松懈,怕哭出声来,可是委屈在心里发酵,日光大好的白天又没有半点给她躲避的空间,她也不敢就这么走到人群里,长青到处都是熟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
“阿莫?”
游轻言不确定的开口唤了一声,向角落走近几步,试图从那一头乱发里认出好友的脸,却猝不及防的被人紧紧抱住,肩头有湿润的感受,怀里的人在发抖。
“带我走。”
“发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