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可以买但你得告诉我一定要买给你的理由,能说服我就给你买。
我们不会干涉,但是你要考虑清楚,a中和b中的硬件设施与教师水平差距都很大即使如此也要和朋友在一起?
真可惜但不许怨恨人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你选错了就好好的承担起结果吧。
不是我们不同意,最开始喊累的不是你自己么?要坚持就好好坚持下去觉得太累了想放弃也可以,但我不会送你去学第二次。
不用来和我们商量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做决定就好。
自己的人生,要学会自己负责。
钟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啊,做梦了净是些都快忘掉的东西真奇怪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平静的睡脸手臂被压得发麻,这大概就是她醒得这么早的原因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她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五点,正适合再睡一个回笼觉,温暖的被窝和搭在腰间的手都在召唤,隐隐作痛的头也抗议着这偏离标准值太远的睡眠时间,但是她一清醒过来就没办法再睡,不受控制的,脑子里开始排列起各种繁杂事物。
习惯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也没办法起床去做点什么,她转过身子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游轻言的睡脸,摘下眼镜闭上眼睛,完全没有一点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熬夜让她的眼眶下有淡淡的黑色,皮肤也显得有些黯淡。
之前就有些觉得了,单纯看五官她家主席并不怎么出彩的,至少是不如钟鸣自己的长相那么令人印象深刻,只是看起来很舒服,安静的,温柔的气息从她身上扩散出来,让人觉得无论是怎样的自己都能被她接受和原谅,啊,这样说得像是修女了,但的确就是如此。
没有信仰也可以被拯救么
她凑得近了些,伸手把落在轻言脸上的发丝拨开,顺滑的手感,她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任由指尖在其中穿梭,顺着发尾触碰到后颈细腻的肌肤,往下摸到突出的肩胛骨,那轻盈得像是蝴蝶的翅膀,骨架小的女孩子总让人生出保护的欲望,让人错觉她们轻易就会被折断,但在她们身上这反了过来,她觉得对方是天使,拍打着翅膀带她飞了起来。
明明是在睡觉,背还是笔直,没有大多数会有的蜷缩,也不像另一些人那么一板一眼的紧张。
呼吸声像黄昏时平静的海潮。
钟鸣把她搂得紧了一些,起初,她只是想抱她,被柔软和温暖的感觉蛊惑而显得贪心,那之后,她着迷的摩挲着腰间柔软的肌肤,沦陷在被环绕的幻觉,最后,她的视线终于危险的停在了挺翘的唇峰上,淡色的薄唇,诱惑着人去加重它的色彩,于是她也就那么做了,细致又缓慢的舔舐,得寸进尺的撬开毫无防备的牙关,像个吝啬的强盗毫不留情的搜刮遍里面每一个角落,连空气也不放过,交换着的灼热气息和更为黏湿的,钟鸣睁着眼睛,用空着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脑后,望着那双琉璃似的眸子茫然的睁开,懵懂而脆弱,水润的光泽闪动,她尚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大脑要快一步,细小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漏出来,引得她一下子又红了脸,伸手无力的推了推身前的人,可是哪里有用?
直到呼吸到了极限,钟鸣才舍得放开她,满意的看着泛起樱色的唇,安抚似的摩挲着游轻言背部优美的曲线。
“早安。”
正在大口呼吸的人平静着自己的心跳,抬头半是苦恼半是无奈的看向她,搭在对方腰间的手紧了紧,还是没有舍得,只是将两人本就贴紧的身体又拉近了些,赤裸的小腿触碰到同样温暖的部分。
“早安。”
她注视着钟鸣的眼睛,笑容真挚而包容,她往前凑了凑,钟鸣只感觉眉心的柔软触感一闪而过。
“昨晚睡得好么”
“好。”钟鸣蹭了蹭她的肩头:“好极了。”
“想吃什么早餐?”
“你。”
游轻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总算对这些话有了点抗性,她径直下了床又回身在钟鸣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记。
“想得美。”
钟鸣捂着额头傻笑,看着她走出房间,在客厅里开始忙碌,和着清晨第一缕的阳光扑鼻的香气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她忽然把自己又裹进了被子里,深深的呼吸着残留的气息,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那种无法描述的感觉在胸腔里扩散,她想跳起来,她想大喊出来,然后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就一路啪嗒啪嗒的冲进了客厅,从背后抱住正在煎蛋的人,把她整个抱了起来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旋转。
轻言,轻言,轻言,轻言。
“阿鸣?怎么了?突然这么高兴”
“我好喜欢你。”
钟鸣把她放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我好喜欢你。”
游轻言茫然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欣喜和愉悦,然后定格在柔美和温暖,她似乎想伸手去摸钟鸣的头,想到这样的动作多少带着些对待小孩子的意思,落点就换在了脸颊,摩挲着她英气的眉峰,轻轻的嗯了一声。
被填满了,是这样的感觉,无论原本那空洞是什么,如何而来,它现在都圆满,让人不禁像祈求时间索性停留在这一刻,可时间又从不停留,它注定要以消散教会人去珍惜,而记忆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