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乌恩指着眼前这团像火焰却闪着蓝白色光的东西。请大家看最全!的
昂沁把它送进孩子手里,让对方感觉到属于星光的温暖,这种北寒地雪人们独有的“火种”,不暴烈,温驯得犹如莫古鸟。“我抽取的温度仅仅是星星微渺的一抹力量,而星星也只是星汉里的一粒尘埃。”倦怠的精神不容许他再多说,昂沁仍声嘶力竭地解释:“它岂不是火焰更加炽热,更加辉煌?”
乌恩低头也不言语,只是听着。老人的话是南方客人想要说的吗?苏日勒和克他的父亲,说过火焰的至高无,原人在猎猎风保护火把抗拒黑夜,才换得今天的部落。
后来原人们学会取火的方式,火种变成了盛在盆里的信物,没人再像以往那样漫漫长夜里彻夜不眠守护火种,在乌恩所知的记忆里,木架的火种便有两次在大风里熄灭,再趁着黑夜被金乌偷偷地重新点燃。
“那位客人大概想要我告诉你,凡信仰,人信之方可成信仰,它们从不客观存在。”对待星汉信仰,昂沁虽然振臂高呼带领子民叩拜星汉,可内心里同时明白,信仰是自我的敬畏,是自我对玄奥之物的臆测。
昂沁从不与他人论述这点,也发愿“蒙昧”一生,乌恩传达了几句南方客人的话,这深埋的秘密便被挖心剖腹曝露出来。语毕,昂沁有些后悔。
乌恩似乎并不太懂,他只能模糊地感觉来客的意图,却不明白为何要地牢的蓝皮人来告诉他这些东西。父亲与金乌又为何杀害老人的族人却留下他的性命?
唯一能够明白的,是之所以将昂沁司南囚禁在地牢的最深处,是因这里不见夜空,那遥远的星汉听不见他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