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怀疑是我杀了泽鲁?”诃伦拍拍手:“她的直觉倒是一直很敏锐。请大家看最全!的”
“刚才苏合在场,所以我把泽鲁的死算在铁木托呼禾兄弟俩身。”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以后败露。”
“没有大碍,知道铁木托事情的人不多。”乌力罕深深地吸了口草菜的清香:“毕竟你是连夜把他带回来的。”
她擦擦嘴边的茶,视线又重新回到那根骨头面:“重点在于桑娅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泽鲁回来了,她说这只莫古鸟的骨头被剔得过于干净。”
“我见过很多猛兽,吃肉只吐出骨头。”诃伦说。
“可野兽没有食髓的本能。”乌力罕捡起骨头转动,露出一侧边缘整齐的圆孔。
诃伦僵住身体,他接了过来仔细查看到,这杰作像是狂兽的獠牙钻入坚硬的腿骨,再拼命吮出骨髓,可这种精细的操作似乎不该源自一头狂兽所为。在明白事理的老猎人眼里,一对黑漆漆的窟窿无异于面对狮子群。
“苏合一心想报复巴根,把我当一个只会解兽骨的蠢女人来诓骗。”乌力罕说:“这头莫古鸟的死显然与村边游荡的野狗无关,巴根一家也没辙做出这种事……”
诃伦丢开腿骨,表情很复杂。一时间,塘边的铁木托、赛罕的模样、呼禾的死统统深埋一边,一双死灰般的黄眼睛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