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做事,都是低调的,这次那么张扬,你确定,你不是在斗气?”
君世诺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拿婚姻大事来当儿戏,拿终身大事来斗气,我想这世间,也只有她一个人才会那么傻了,最,得不偿失,何必呢?”
“她?她是……”
“明知故问,除了耶律暖燕,还有谁。”君世诺微微勾动嘴角,说到夏暖燕,他思绪搁了一下,依然清晰记得,凉州城的百姓都一致认为,夏暖燕嫁君世诺,无非是争一时之气,与爱无关,君世诺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他,竟然成了夏暖燕眼中的玩物,这么想来,对夏暖燕,他便不知用何种言语去表达了,是怨,是恨,还是?
楚应天轻轻摇头,略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她啊!也不像是个冲动的人,不过,你这句得不偿失,有意思,真有意思。”
“怎么,你是来取笑我的?”
“没有!”楚应天扔下帖,一本正经的说:“王妃都离开王府好些日子了,世诺,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就不怕她,真的一去不返了吗?”
君世诺沉凝片刻,食指和中指交替着敲着桌子,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我觉得,她不会,她踏足出王府的那一刻,我就有强烈的感觉,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不会,真的不会。”
以前,君世诺听一个大师说过,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总归是有缘的,有的人,是良缘,有的人,是孽缘,他和夏暖燕,君世诺觉得,不是良缘,然,他也不希望是孽缘,尽管如此,他总觉得,在他和夏暖燕之间,不会只如此,那般简单!
清风进来,向君世诺和楚应天行过礼:“王爷,清风查到王妃的去向了。”
“真的,在哪里?”
楚应天发现,在清风说完这句话时,君世诺的脸突然跃然一种欢愉的神色,这欢愉,是发自内心,由心突然而起的,不需要理由,和平时他和言望月在一起时的欢愉,又有所不同,楚应天也跟着轻轻的笑了。
清风双眸紧锁:“王爷,清风不敢隐瞒,真正往凉州的,其实,是陆护院,然后,笑歌郡主跟随而去了,而王妃,其实是和石姑娘一起去了,湘州。”
君世诺暴跳起来:“什么?湘州,我就知道,她不疯就不会安分的。”
“等等!”楚应天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湘州怎么了?还有,谁是石姑娘?”
“石虎的遗孤。”君世诺冷言,淡泊的眸子,掠过复杂的神色:“清风,你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杨英,这丫头以为她有三头六臂了,还只身进杨府。”
楚应天算是明白过来,两年前,石虎的案,闹腾了一时,皇上迫于各种压力,草草结案,为了保石家一点血脉,皇上用律法不处女眷的理由,放过了石夫人和石小姐,如今这么看来,这个石小姐,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就算不是,也定然是个动天感地的孝女,若然不是如此,又怎么会搭上夏暖燕,为父平冤呢?
“世诺,我先回宫安顿好,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前往湘州。”
“也好,有你在,也可以说,是皇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