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来,望着面前的阎烛,庄瑾深和奶娘,眼里的光似乎暗淡下来。
“你是…祝桃还是祝兰…”庄瑾深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你猜呀。”话语刚落,奶娘叹了口气。
庄瑾深大概也猜到了。
阎烛盯了她半天,才望向庄瑾深“: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等等。”她颤巍巍地从棺木里出来,“庄公子,阿桃很感谢你。”
“此话怎讲?”
祝桃笑了“:阿桃谢谢庄公子能帮我,虽然活过来的人是我……”
庄瑾深道“:你…既然如此,你也要振作起来,好好把西城重振起来。”
……
两人刚出西城城门,就听见有人在喊他们。
“两位公子请等一下!”祝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真的不留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吗?”
“没必要。”一直沉默的阎烛开了口,“既然你活过来了,就不要辜负她的心意,好好生活下去。”
祝桃愣住了。
阎烛关上折扇,拉起她的手,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她摊开的手掌中。
“庄子闲,走了。”阎烛头也不回地走,庄瑾深连忙跟了上去。
“哎,你刚刚给了她什么。”庄瑾深好奇地问。
阎烛眯眼笑“:你猜。”
庄瑾深就知道她在逗自己,还是忍不住回头。
她身着粉色的长裙,站在风中,低着头,似乎在看自己的掌心。
然后便蹲了下来,好像在哭。
庄瑾深不再回头看了。
待他们走远了,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手心,轻轻地躺着一朵小小的桃花。
“阿桃啊…”
……
“姐姐。”
“嗯?”
“如果有一天,阿桃不在了,姐姐会哭吗?”
“你说什么傻话,只要桃花开着,阿桃也会一直在的。”
“阿桃是说如果啦……”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