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阎烛眯着眼睛笑了,“你不妨想想看,比如……你为何会是世子。”
阎烛话音刚落,庄瑾深的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许你提这件事……”
庄瑾深的一只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水,被鲜血浸染,从深邃的黑色,逐渐染成红色。
“咳咳……你的眼睛,变红了哦……”
尽管阎烛被掐住了脖子,依然面不改色地笑了。
庄瑾深一惊,松了手捂住了那只猩红的眼睛。
“庄子闲。”阎烛抬头看他,“你在害怕。”
“你……你给我走开……”庄瑾深背过身,阎烛从包里摸出一张纸符。
“这个。”庄瑾深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到她手上的纸符,蹙眉。
“这是何物。”
“若有一天你能得到机缘,这张纸符或许能回应你心里的疑惑。”
庄瑾深伸手拿起纸符“:当真?”
“小爷从来不骗人。”
庄瑾深捏着纸符沉默了一会,不解地问阎烛。
“为何帮我……你为什么看到了,没有害怕……”
“小爷可从来没有害怕过,至于为什么帮你啊,这个案子破完了之后小爷可能不会呆在长安街了,算是一个相识礼。”
庄瑾深垂眉。
相识吗……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安的夜晚。
阎烛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有危险,依然睡得香甜。
反倒是庄瑾深,翻来覆去怎么也合不上眼。
似乎想到什么,他摸出阎烛给他的纸符,月光下纸符上鲜红的字体格外清晰,可庄瑾深却没有看出来是何意。
“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长空,庄瑾深猛地坐起来。
“阎烛?”
阎烛的院门前,都是些被吵醒的奴婢们。
“世子来了。”
庄瑾深没有理那些人,直径闯入了阎烛的房间。
然后,他站在门口,再也没有说话。
“世子爷……”
“你们先下去。”庄瑾深抬了抬手,奴婢们也不敢多待,都散了。
庄瑾深缓缓走进去,看着倒在血滩的阎烛,勾了勾唇。
“装够了吗?”
“哎呦,疼死小爷了。”阎烛坐了起来,庄瑾深好笑地看着她“:你这装死装的可真像。”
阎烛白了他一眼,从包里摸出白布和一个瓷瓶“:死倒是没死,但是血可不是白流的。”
庄瑾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血是你的?”
“嗯。”阎烛淡淡地回了一声,“有人要杀小爷,可惜他没刺中要害,小爷故意装死把他骗走了,怕他回来还特意倒了点水,看起来血比较多。”
看着她一声不吭地为自己包扎,手法极为娴熟,庄瑾深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经常受伤?”
阎烛怔住了,托腮想了想“:能让小爷受伤的时候还真的不多,只是下意识地就会处理。”
看到满地的鲜血,庄瑾深有些看不下去。
“要不要帮你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