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钱院长夫妇的惊异(2 / 2)古隘道首页

时间还早,梁老师扶着我的肩膀,叫我上楼再坐会儿。重新落座后,梁老师开门见山地直说:“黄文,你那两本手写本子,里面是一些什么内容的?居然引起我老乡夫妇如此大的兴趣。”

“其实就是一本我小时候跟一位寺庙的道长爷学医术时留下的作业本子,另一本是那位道爷的笔记本之类,里面所记述的也就是医学类的一些内容。其他没有什么的。”我再次解释给梁老师夫妻听。

“我看这老钱夫妇好象在你那两本册子发现了什么要紧东西似的,要不他俩会不经人家同意便将东西拿走,他夫妇俩肯定有其目的。”闵老师说。

“我也觉得今晚老钱夫妇的举动有点奇怪,对一般的事情,他两夫妇不会显得那么在乎的。”梁老师抽着烟说。

“管他吧,他要拿去便拿去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内容涉及到政治方面的东西。”我随和地说。

“这个倒不用考虑,钱院长是一个纯学术的医学研究者,他对政治从来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大关心政治,在哪场运动将他打成什么反动学术权威就因这,在50年代反运动中,他没被划为哪个什么派,就因他不关心其他事,话而已。”梁老师说。

我听了梁老师夫妇的话后,顺便问了他们这钱院长是在那一年到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留学的。

从梁老师的讲述,我得知了这位钱教授是在1932年东渡日本留学的,在日本度过了14年时光,他在日本东京帝大修完医学博士学位后,本欲回国的,但当时正直抗战期间,日本政府不准他们这类高级知识分子回国,尤其是学医的,直到日本无条件投降后,在1946年,他夫妇才得以回到中国,初时他们夫妇是在淅江大学医学院任教的表。解放后不久,国家对高校实行调整,中山医学院从原中山大学分离出去,成为一所专业医学院,当时的院长柯论先生想方设法把他从浙大调到他现在工作的医学院任副院长,主持研究生院的工作。在刚结束的哪场运动期间他被整得很惨,并被撤销了所有职务,下放到一个山区一农场做了“兽医”。运动结束后,他得以平反,恢复了职务,但他辞去了学院的领导职务,由于他是中科院院士,目前还任研究生院的院长。

我得知这钱院长的底细后,认真地想了想,要不要把其余那些道爷的手札拿给他一阅?而这样做会不会有想不到的风险?因为我与李侯正在密锣紧鼓地试图弄清的那一百多本手札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内容?这是我和李侯都不知道的,如果说它全是医学医术类的内容,那倒没关系。但如果里面有敏感性的其他内容,让这对与我们毫不相关的教授夫妇知道了,这肯定不好,对我与李侯原定的计划是不相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没必要把这些东西泄露给他。以免弄出什么麻烦事。

告别梁老师夫妇后,我回到宿舍,继续我的日语自修,由于明天是周日,我直搞到午夜2点才睡。

翌日,应是早上十时不到,梁老师竟然亲自到宿舍拍醒我后说:“昨晚来我家吃饭那钱院长打电话给我,说有要紧事找你,叫你一会到他那里一趟,他已叫司机开车来接你了,你一会到我楼下等他的车就是了。”

“他找我干嘛?”我揉搓着还睡意朦胧的惺忪双眼问梁老师。

“我也不知道,他没对我说为何事找你。只说找你有要事,说不定是那两本小册子的事,起来漱口洗脸吧,看在他是我同乡份上,去一趟吧。”梁老师笑着说。

我内心着实有点不高兴,明明是周日,有什么事也不要打扰别人才对,因为我在这大学已养成习惯周日就是休息,非特别事情不可打扰别人,我更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但碍于梁老师的面子,我不得已起床,草草洗漱过后,经过饭堂,匆匆要了个面包和一杯豆浆,边走边吃,走到梁老师楼下,估不到,这院长的司机已经在那等我一会了,他见我这边吃边走的狼狈相,笑笑说:“黄同学,别吃了,说不定我们院长请你到老广州茶楼饮茶呢!”

“唉……这样早,就是到老广州饮茶也没意思,还不如多睡几个小时好。”我有点牢骚地说。

“黄同学,这个时候不早了,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近10点了。我们院长夫妇从来都不会超过七点半起来的,你如果你考上医学院,你可就麻烦了。”那叫小陈的司机认真地对我说。

两大学距离不远,二十余分钟便到了,轿车已把我拉到医学院临街那高高的正大门,想不到,这院士级的研究生院长已经在门楼前等着我,小陈司机一见,“嘎”地刹停下车,我从小车上的纸巾盒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赶紧下车,钱院长见我双眼还红,知我熬夜,笑笑拍着我肩膀说了句:“不好意思,你梁老师说你周日往往要睡到中午才起床的,今天破例打扰你一次,是确实因昨晚我俩夫妻见到你那两本册子的事,我俩夫妻昨天晚上也基本没睡觉,研究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天早上冒昧打扰打扰你一番,要你来一趟,要不我夫妻俩的心结不能释怀。”钱院长说完,对旁边的小陈司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我见此,知道到“老广州”饮茶的事已成泡影了。

我跟着这钱院长走,他的精神倒显得有点兴奋,他领着我在通往他办公室的林荫道走,他把一只手搭在我右肩膀上边走边说:“黄文同学,到我办公室,我给你看几样东西,你就会明白,我昨天晚上给你说的话是有根据的了,教你学医术的那位寺庙道人极有可能是我在日本留学学医时的教授……。”

“这不可能吧?一位寺庙道人怎么可能跟你在日本留学的的教授有关系?”我不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