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整个特别调查局犹如被一场里氏。级的地震席卷,山崩地裂了。
头顶天光未亮,整个龙城兀自酣睡不醒,特调局已经灯火通明,所有人确切的说,是当初特调处的原班人马,一个不落地聚在总部,十几只眼睛探照灯一般,齐刷刷地落在前任特调处处身上。
可惜,那“灯光”却是从这人身上穿透过去的,无依无凭,没个着落。
祝红的眼睛瞬间红了,她死死咬住嘴角,几乎拼了老命才把一声到了嘴边的呜咽强咽下去,狠狠怼了林静一下:“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
红姐这一下可不是虚客套,林静全无防备,差点嗷一嗓子嚎出来。他忙连蹦带跳地躲到大庆身后,远远避开这个“危险源”,抱着肚子大呼小叫:“这能怪我吗?老大的身体还被那个地星人占着,他人又在镇魂灯里困了那么久,现在就是个能量体,我有什么办法?”
在所有人的围观下,特调局的正牌局脚不沾尘地兜了三个圈,似乎被熟悉的环境唤起了零星片段,遗落在时光中的记忆追着神魂紧赶慢赶,终于将落下的脚程一点点赶上。
他转过头,发飘的眼神逐一掠过眼前人的脸,每打量过一个,那毫无焦距的目光就凝聚起一点神采。
好像有谁在那无形无质的阿飘脑袋上刨了条缝,把遗落三年的神魂一点一点塞了回去。
等到所有人打量完,这位往后一倒就这么摊开手脚,大剌剌地陷进沙发里,两条腿一上一下地翘起来,手臂打开,摆出一个“敞露胸怀”的姿势。
“诸位,”他歪过头,两条眉毛此起彼伏地扬了扬,“好久不见!”
这位声音不高,原因不难理解,毕竟在镇魂灯里一呆就是两年,死去活来无数遭,人都快被熬得脾气了,加上现在连个正经身体也没有,只能以能量体的形态四处飘荡,说话的中气自然足不起来。
然而,那语气那神态,那一听就让人想拿鞋底抽他脸的劲让特调局全员脑子里那根绷了两年的筋,瞬间挣断了。
祝红酝酿已久的眼泪宣告决堤,倾盆瓢泼地往外流林静和大庆抱作一团,把个特调局当成了,又唱又跳满地打滚郭城一边吸溜着堵得水泄不通的鼻子,一边死死攥着楚恕之的胳膊,含含糊糊地呜咽道:“楚哥,我我好想哭”
楚恕之:“憋着!”
郭城:“”
小郭听着声不对,抽泣着探头一看,发现楚恕之眼角发红,两颊肌肉死死绷紧,都快咬出青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