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桀一听,原来太清红云是瓶酒,当即就觉失望。
搞了半天是两个酒鬼在这争酒喝,他还道这太清红云是什么奇功绝艺,武道秘籍。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湖中人,岂有不好酒者,你怕是没尝过真正的好酒吧!”
那人见夏子桀面露不屑,立即又来了脾气,随手从腰上解下一瓶,径直塞到了夏子桀手里。
“尝尝看!这秋露白也是吾酿出的上等好酒,可惜仍不及那太清红云的千分之一。”
夏子桀正了正脸色,起封一闻,笑道:“确实是好酒,不过晚辈早已不嗜酒,如今改好茶!前辈好意心领了。”
说着,夏子桀将又将其盖上,递了回去。
一场酒疯,让夏子桀戒了酒,反是寻常作势饮茶,真让他品出几分味道,倒是渐渐喜欢上了。
“茶?那苦不苦甜不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喝。
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老气横秋的作势品茶,没点年轻人的火气。”
那人接过酒来,一口饮尽。
夏子桀却是话锋一转,随即笑道:
“纵然真有太清红云这等绝世好酒,您觉得李前辈还能给您留着?恐怕早就喝的瓶中见底了吧!”
那人一听,当即如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先前论酒时的得意之态。
“你说的确实有理,这李圣唯为人确实不当礽子,当损寿算!
只可惜了那太清红云,哪怕让我细细抿上一口,说不定就让我寻出失传的酿造之法。
若是能亲手酿出这等绝世好酒,吾外丹之法,怕是又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实在可惜……可惜啊!”
那人连声叹息,好似失了珍宝,最后高呼一声可惜,简直要痛不欲生。
“外丹之法?听闻前辈修的是外丹,可是和酿酒有什么关系?”
相比先前所言的酒鬼之争,夏子桀终于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外丹之道,夏子桀虽也有了解,但在夏子桀眼中,大夏九州的武道主流便是内丹道。
入先天之后,修的是天地人三元,天魂化阳神,地魂化阴神,人魂化先天本炁。
此三者圆满,便是三元丹成。
至于外丹道,若不能得窥真法,便是歧途!
换而言之,夏子桀根本就没想过大夏九州会有修外丹道的人。
此时遇见一个自称修外丹道的高人,夏子桀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
“如何没有关系,吾所酿的酒,便是吾的外丹!”
那人说着,又解下了腰间的一个瓷瓶,起开瓶封便大口饮下,且继续说道:
“吾耗五年七月,酿成万生玉薤,酒成之时,得感万物化生,万物有灵,踏入先天之境。
后又耗时七年,酿成寒潭香,酒成之时,阴神觉醒。
再又九年,酿得桃符流霞!顺地时之利,降服阴神,宗师大成!
后来又酿成琥珀三酉,九窍丹液,方才能出阳神,斩阳阴身,得证无无上宗师!
而此二酒,又先后酿了三十年和六十年!”
听那人说完,夏子桀已然目瞪口呆,把那个活在传说中的李圣唯和这人一比,怎么就感觉李圣唯的逼格弱爆了?
不过毕竟见识过李圣唯出手,李大叔那是亲眼见识到的大佬,面前这人虽吹的,但夏子桀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给糊弄的。
“敢问前辈大名?”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吾乃玄州三天官之一,酒状元!”
那人得意洋洋,夏子桀却是一脸懵逼。
酒状元?
真不好意思,要不是在刘惊涛的收藏里见过,我连李圣唯都不认识,酒状元自然是听都没听过。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当着这位酒状元的面说,夏子桀还得做出如雷贯耳,久仰大名的样子。
做人,什么时候要有气节,什么时候要当舔狗,夏子桀这个人精是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所谓外丹,世人多以为是隐士高人采药炼丹,练成仙丹一颗,吞下就得道成仙。
实则多为通俗志怪的谣传和传说,或是空晓其法,不得其神的误入歧途之人。
君不见古往今来,水银丸子吃死多少王公贵族。
外丹道中并非全是不学无术,其中也有上乘之法,借世间具有阴阳五行玄德之物,如铅汞,金属,草药等。
炉中炼制。
感受这些东西在炉中,演化出的阴阳五行变化,借以悟道。
常常是丹成出炉,便有得悟!
但所练出的丹反而成了这些高人不屑一顾的外物。
如今见到面前这位高人,夏子桀才明白,外丹道中的外丹不一定是就是炼丹。
就如同当年他还是陈玄机时,教他铸剑的那钟老,便是通剑心,以铸剑悟道。
可以说钟老花费一生铸成的剑就是钟老的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