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快活去了,又或许程睿寒没有看到她,只是她自己做贼心虚而已。
第二日夏小凝送周辉阳去机场,在航站楼她接到秦越家保姆胡嫂的电话:“夏小姐,你快来劝劝秦小姐吧,秦小姐从昨天晚上哭得现在,连饭也没有吃了。”
“胡姐,发生了什么事?”
夏小凝心里咯噔一下。
胡嫂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明白,夏小凝十分纳闷,送走周辉阳,立刻去了四季华府。
四季华府依旧充满葱茏的绿意,依旧小桥流水环绕着飞瀑,只是炎热的阳光让看似生机的绿叶暗暗干枯。夏小凝走进秦越家,胡嫂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指指秦越的闺房,畏首畏尾地说:“夏小姐,你劝劝秦小姐吧,她不仅不吃饭,连药也不肯抹。”
夏小凝大吃一惊:“抹药?越越受伤了?”
胡嫂一脸的卑微,想说又不敢说,夏小凝越发惊诧好奇,马上去看秦越,秦越捂着被子,鼻音很重说要休息,让夏小凝回。
夏小凝走到床边轻言细语地劝:“越越,你怎么了?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得,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秦越捂着脸不说话,夏小凝不停地劝,胡嫂拿着一支云南白药过来,她诚惶诚恐地说:“夏小姐,秦小姐伤得很重,又不让我抹药,你帮秦小姐抹一点行不?”说完她拽开秦越的被子,秦越的脸露了出来,秦越的脸上有着重重的指印,不仅左脸有,右脸也有,看指印重叠的痕迹,不止挨了两掌,怕是有好几掌,而且这几掌力度非常大,大得秦越的脸红肿如血馒头。
夏小凝恐慌地问:“越越,这是怎么回事?”
秦越哭着不说话,夏小凝拿过胡嫂手上的云南白药,示意胡嫂出去,胡嫂卑下地收拾起地底被秦越砸烂的水杯,轻手轻脚出了闺房。
夏小凝隐隐觉得是谁,但是她也不敢太确定,她拿了细棉签小心地替秦越擦药,默默地陪在秦越身旁。
好一会秦越方才哭着开口:“小凝,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昨晚我替你代课,正在纠正一个男学员的动作,程睿寒突然来了学校,他看见我被男学员抱起旋转,不由分说……”
虽然房间的空调开得只是23度,但夏小凝已经全身冰冷,她呐呐地问:“当着所有的学员?”
夏小凝心一下子沉到冰里,她安慰秦越两句,白着脸飘忽离开秦越家,等她到小区门口,方发现皮包没有拿,她又折转回秦越住得单元,电梯很多人,她迷迷糊糊按了25楼,出了电梯才发觉按错了楼层,想着只上一层楼就到秦越家,她呆滞地从楼梯间慢慢爬楼。上行几步后,胡嫂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低沉鬼祟,夏小凝停了脚步听胡嫂讲话。
“程董,我已经给夏小姐打过电话,夏小姐才离开秦小姐家……是,我扯开了秦小姐的被子,让夏小姐看到秦小姐脸上的脸了……夏小姐很害怕的样子……好的,程董,我随时给您汇报夏小姐的动态,对了,夏小姐好像要和陈安南去海南度假……好的,我会多从秦小姐那里套夏小姐的情况……”
夏小凝顺着墙壁一点一点往下滑,直至瘫在楼梯上。程睿寒真是老谋深算,心机比海还深沉!难怪他那么多女人,他不担心她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原来他早就未雨绸缪派出住家保姆掌握着她们一举一动,别说出什么大问题,就是萌芽的苗头都逃不出他的监控。
又想着胡嫂给人感觉是那么的谦卑,在秦越的小姐脾气面前诚惶诚恐的低下,却没想她却主宰着秦越的荣宠和命运。秦越自认是主人,对胡嫂颐指气使,却没有想她在程睿寒跟前的分量,不如胡嫂一句半句话有地位。
夏小凝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程睿寒会买那块祖母绿送给她为什么程睿寒知道她那么多喜好为什么她首次来秦越家,程睿寒就马上就来了。夏小凝往下想着想着,刹那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程睿寒之所以找秦越做情妇,就是来对付她的。不仅让秦越给她做个榜样示范,更用秦越来灭她的性子,通过秦越了解她的心思,拿捏着她的要害掌控她。夏小凝不敢再往下想,她脸色惨白,心惊胆寒,冷汗层出不穷往下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小凝才慢慢回过神,她走下楼梯坐电梯到26楼,在她按秦越家门铃时,手一直哆哆嗦嗦。胡嫂见夏小凝回转,她谦卑地满脸堆笑让夏小凝进屋。夏小凝努力使自己保持常态,说忘记拿包。胡嫂赶紧把夏小凝的包递给她,又好心提醒她,她的电话响了很多次,不知道是谁找她找得这么急?
夏小凝客气地道谢,勉强笑着离开秦越家,到楼下花圃里的石凳上她才软了脚步,跌坐在石凳上。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夏小凝慢慢拿出手机,是程睿寒的电话,她接通后低声问候:“程董。”
程睿寒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小凝,我在越茗轩二楼露台等你,你马上过来。”
夏小凝恐惧地轻声说:“好的,程董,我马上打车过来。”
越茗轩门前的芭蕉越来越近,夏小凝心跳大大超出了健康值,她下车后紧张地望向露台,程睿寒面无表情和杜一帆说着话。夏小凝在楼下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方才慢慢上到二楼。
程睿寒坐在她昨晚和周辉阳坐的桌旁,餐桌上摆放着和昨晚她点的一模一样的菜式。杜一帆看到她上来,撑开巨型的遮阳伞,遮住露台和外界的相连视野。程睿寒靠着白色藤椅的椅背,淡淡地审视她。
夏小凝今日穿一件松绿的雪纺吊带短衫,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银色细跟凉鞋露出没有穿丝袜的白嫩小脚,手上套了无数细细的白金镯子,挽一个手提白色羊皮软包,看起来婷婷,蕴藉,清爽妩媚。
程睿寒逼视的眼神,让夏小凝害怕地哆嗦着小腿,她胆战心惊问好程睿寒。程睿寒没有答话,从夏小凝玉白的小腿看到涂了粉肉色丹寇的金莲。夏小凝身高163,属于中等身高,但她的脚却非常小,只穿三十五码的鞋子,若是欧码的鞋子,只能穿三十四号。程睿寒扫视着夏小凝的莲足,夏小凝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她不知道程睿寒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出来,对于程睿寒,她有种来自心底的胆寒。
很多男人爱三寸金莲,虽然程睿寒没有特殊的嗜好,若他仅从直观的外相评判女人,樱唇,秀足,必不可少。樱唇小,入口就小,芊芊秀足,通道就会紧。旧时的男人让女性缠脚,不仅是夫权思想,更重要的是女子缠足后,行走时着力点集中会绷得很紧,最大限度保持通道的紧窄,让男人进去后更为舒畅,获得更大程度的满足。
程睿寒盯了夏小凝的莲足许久才说:“小凝,坐下吧。”
夏小凝小心地坐在程睿寒身旁,程睿寒夹一个春卷捏着夏小凝的下颚喂她。夏小凝被动地吃着,程睿寒没有停歇地喂夏小凝,夏小凝不敢反抗仰着脖子一个一个吃,整盘春卷全被程睿寒喂到夏小凝的嘴里。程睿寒放下筷子,松了捏夏小凝的手,冷冷问:“夏小凝,你有什么话对我解释没有?”
夏小凝喝下一大杯水,小声说:“我昨晚和我表哥在这里吃饭,他在深圳工作,出差在锦城,是我二姨的儿子。”
程睿寒凌厉地问:“名字,单位,电话。”
夏小凝流着冷汗看程睿寒,没有说话。程睿寒端起一杯水泼向夏小凝的脸,当他端起第二杯水的时候,夏小凝一一招了。程睿寒扫一眼一直木着脸没有言语的杜一帆说:“即刻给我去查清楚,要是夏小凝有一句谎话,给我立刻做掉这个男的。”
杜一帆随即离开露台,程睿寒悠然地吃着菜,品着红酒,夏小凝没有动筷,服务员给夏小凝上了杯冰咖啡,夏小凝沉着眼帘看杯中的寒冰。程睿寒把青柠檬的汁水挤在蔗虾丸上,他吃了半只把另一半喂到夏小凝的唇边,夏小凝咬住吞到肚里。
露台一角绿色植物攀爬上了墙壁,风吹过娇柔地抖动,程睿寒惬意地看着这株植物,怡然地说:“小凝,越南如果没有法国七八十年的殖民,也就不会生出如许的浪漫,所以有些事应该从不同的角度看,凡事皆有两面性,就如我和你关系。你若不用抵触和仇恨的心态看我,你会看出我非常多的优点,这个世界上拥有我这样优秀品质的男人凤毛麟角。”
夏小凝心里极为不耻,但她一直垂着眼脸沉默。
风动处,悬在门楣上的风铃传来叮叮当当的和弦声,杜一帆回了露台,他的脸色极为平静,打开手机轻声给程睿寒汇报:“程董,调阅了周辉阳的户籍档案,确实是夏小姐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