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苍粟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子衿阁,嘴里愤愤道:“又是猫又是赌,这都什么跟什么?!看来真的是把他们给惯坏了!”
一屁股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刚要钻进去睡觉,就听见门口有敲门声传来。
“谁!”
“我。”
吕纂这时候他来做什么?
苍粟打开门,见吕纂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疑惑道“有事”
吕纂没有看她,而是默默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绢包着的物件,递给苍粟。
苍粟接过白绢打开一看,原是一对镂花足纹的银镯。
“给我这个干什么?”
吕纂还是没有看她,依旧面无表情道“听说戴银能除湿,它们对你的湿寒应该有帮助。”
苍粟闻言目光一滞,反应过来后,她的嘴角随即弯起一抹冰雪消融的弧度,“你还挺有心。”
吕纂听她这样说,还是不自觉地朝她瞥了一眼,正巧把她那抹难得一见的笑容看进眼里,一时恍惚,便再也挪不开眼。
“这东西……我只是顺便拿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苍粟听完,又看了一眼银镯,当即拿起来把它们一手一只戴上,然后放在吕纂眼前晃了晃,“大小非常合适。”
“哦。”
“那我就收下了。”苍粟放下手臂,又看了一眼吕纂,“对了,要不我搬出子衿阁吧。”
吕纂疑惑“为什么?住的……不习惯”
“也不是,只是前几天我听下人们说,这里是给你未来夫人居住的地方,我这么贸然住进来,着实不好。”
听苍粟说完,吕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眸子在那儿硬生生默着。
苍粟见他只是默而不语,以为他是在考虑要让她搬去哪里,遂开口提议道“我觉得满青院就挺好,院子大,环境也比较僻静,要不我……”
“好了”冷冷的语气里夹杂了几丝怒意,还没待苍粟说完,吕纂就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了,“让你住你便住,我未来的夫人可没那么小气。”吕纂说完,扭头便走,不给她留一丁点儿商量的余地。
苍粟的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吕纂刚才说的那句怪里怪气的话,让她听了竟然忘记了反应。她就这样木呆呆地看着他离去,挺拔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模糊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卧房内,吕纂倚在柔软舒适的床塌上,一只手抚膝,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只红玉耳坠,那只耳坠同苍粟左耳上戴着的一模一样。他将耳坠放在眼前摇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握在手心……
清晨,大缕大缕的阳光铺洒在公府的大院中央,雀鸟儿从房梁撒欢到大院,又从大院撒欢到房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辞树你去看看枣儿洗好了没有。”
“绿窗,豆子和核桃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朱颜姐。”
“好,你去把豆子挑拣挑拣,辞镜把核桃剥一剥。”
“好。”“好嘞。”
一大早朱颜就和其他奴婢们在院子与南房之间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