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域之中,论起繁华程度,当属中部的天荒神域,而论起景色宜人,那自然是木灵南域。
北海神域,大漠西域和梵经东域都各自有独特的地域特点。比起风景来,那可比南域差远了,南域之人性情温和,男子风度翩翩,女子小家碧玉,整个南域都盛行着一股儒雅之风。
远离边陲小城的荒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每达到一座城,最多的便是茶楼,小庭,男子以茶会友,吟诗作对,女子抚琴作画,甚是儒雅。这样的气氛对于荒来说很不适应,遗弃之地出来的他,如同野猴子一般,可以想象把一只野猴子放进安静的猴群,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个的每个人都如同荒在边陲小城遇到的那个书生一般,斯文有礼,虽然客客气气的,但荒总感觉是书呆子一样的存在。边陲小城位于南域的边境,所以那里的民风都比较开放,很符合荒的性格,并不觉得抵触。
别说是荒了,就算是一直在外界长大的林若云,都感觉到不适,在家里那可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就算是那个边陲小城的人也没有人敢忤逆她,可自从来了外界,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她根本就找不到理由发脾气,成天又受荒的气,如此一来,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臭小子,今天你给老娘说清楚了,你到底要去哪里?”茶楼之中,林若云实在受不了,一掌拍在桌上,生气的看着面前的荒。
可她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茶楼之中的人都看向了她,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种儒雅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野蛮的人,还是个女子,令人侧目。
“这人是啊?怎么会在此大声喧哗?”
“没错,这雅思楼可是城里以茶会有的好地方,这,怎么会有如此女子在此吵闹?”在座的文人墨客都安安静静品着茶,讨论着文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们议论纷纷。
听到林若云突如其来的暴走,荒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再看看周围人的反应,荒赶紧艰难的咽下口中的茶,
一个优雅的起身,同时抓起了桌上的折扇,荒转身露出个阳光的微笑,说道,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这是我内子,原本她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也是一方大家闺秀,不过最近内子染上一种怪病,原本的礼仪之道竟忘得一干二净,时不时就会发些脾气,我本来是打算带内子出来散散心,希望有助于她的病情,没想到还是发病了,影响到诸位了,真是抱歉。”
说完,荒手握折扇,略带歉意的鞠了一躬,
本来荒就长得白净,又换上了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配合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很容易给人亲切感,看到他如此诚恳的道歉,再加上他的说辞,在座的众人都相信了他。当即就有人为他说话了,
“看兄台风度翩翩,也是同道之人啊,没想到竟有如此遭遇,悲也,痛也,兄台的爱妻长得如此清秀,没想到却生了如此怪病,还蒙得兄台如此照料,不离不弃,兄台乃真男人也。”
那人也抱拳回礼,在座的众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背后的林若云一脸吃惊的看着和众人交流的荒,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臭小子也太能装了吧?我说他买这一身白衣,这一柄折扇干什么,原来是……不过被荒这么一说,林若云的火气更大了,什么他的内子,什么得了怪病,还不离不弃,还真是会胡扯。
林若云一下子把腰间的鞭子抽了出来,
“臭小子,你……”另一只没握鞭子的手还指向了荒,可是话还没说完,荒就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荒学着那些文人骚客,手一抖,扇子就被打开了,这么多天看了那么多,荒还学得有模有样的,轻轻用扇子一拨,拨开了指向自己的手。
“大家看,内子又犯病了,希望别吓着大家。”
“嘶……”看着林若云抽出的鞭子,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啊。
“兄台,内子的病可真是不轻啊,看那条红色长鞭,兄台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没想到兄台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却娶了这么个女子,要是兄台还是一个人,恐怕少不了女子的追捧。”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替荒说起了话。
“哎,实不相瞒,当年我入京赶考,不慎被坏人所骗,饥寒交迫,差点死于街头,幸得内子的父亲将我救下,并留我家产,嫁我女儿,如今岳父大人驾鹤西去,内子又得此怪病,如此为难之时,我又岂能离她而去?只愿我的悉心照料,内子早日康复,恢复以前幸福的日子。”
荒一脸悲伤的说着,还用折扇挡了一下,随后竟然有眼泪流出,声泪俱下的说着,顿时就博得一众人的同情。
只林若云在荒的背后看得真真切切,这货尽然用折扇挡着的一瞬间,抹了点口水在眼角,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演戏了?不对,一直就很会演戏,就像当初在福满楼门前,看到木兰三人出来之时,一下就演了起来,脸皮厚得不是一点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