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下了床,轻轻的为商木槿掖好被子,夜色中,他的眸光似春日暖阳,温润柔情,俯身,一个亲吻落在她的额头,柔声道:“木槿,做个好梦。”说完,他便悄然退出房间,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打开衣柜最角落的隔层,有一个不起眼盒子,里面装着一件黑色斗篷,底下,还有一个本子。
本子上面印着十几个男人的黑白照片,下面缀着相应的名字,最后两个人,一个是张立,上面和前面的其他人一样都被划了一个红红的叉,最后一个是赵亦泽。
商离的视线停留在赵亦泽的照片上,迸出的眼神宛如阴森的银刀,嘴边溢出的笑,阴郁又骇人,却像极了月圆之夜疯狂的杀人舞曲,令人不寒而栗。
“去留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赵亦泽走在医院后身的小路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边走边打电话道:“你以为我不想现在就走吗?可是那个顾阎王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好多我爸贪污受贿的证据,现在上面正在查我爸,我们家的那点家底全部充公不说,搞不好,我爸还得进去!艹!”
赵亦泽越说越生气,一下子扯痛了脸上的伤口,怒骂道:“我刚被顾阎王扎了一刀,回家又差点被我爸打死!都怪商木槿那个臭表子,要不是她,现在老子已经在美国逍遥快活了!”
十五夜色,月亮格外皎白明亮,赵亦泽的影子清晰的拉长在水泥路上,像一个巨大的惊叹号。不一会儿,另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细长的身影,蕴含着罪恶的力量,像是黑夜里滋生的鬼魅,没有气息和人性,只有嗜血如命,杀戮无常的疯狂!
紧接着,恶魔伸出利爪
一阵剧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来,赵亦泽瞪着即将要爆出的眼球,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他的左胸膛里赫然穿过一把银刀,迸射出的鲜血,像极了医院门前那口四季不停的天使像喷泉。
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像湍急细密的鼓点,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