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芳闻言眼睛瞪大了一些,“我长得丑?”他怕是眼睛瞎吧!
但凡女子被攻击到容貌,总是会怒火攻心。何况她还是个不丑的。
她不敢说自己绝色倾城,但绝对和丑不沾边。
“你以为自己长的就俊美了!”白薰芳挑了一边眉毛,嘲讽道。
贺年华把脸凑到白薰芳眼前,“当然。你看不出来吗?你仔细看看。”
因为贺年华靠得太近,白薰芳眼前一片模糊,她又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样?是不是很俊美?满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还俊美的男子了。”贺年华一本正经道。
白薰芳不由的额角抽搐:“不知贺大人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让你这般性情大变。”
“可能是因为经常想起你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般的,性情逐渐变得像记忆中的你了。”贺年华深情款款道,“不过,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性情。”
白薰芳:“......”
贺年华迅速出手,双手捧着白薰芳的脸颊道,审视片刻道:“这样真是丑啊,但我还是心悦你。不许你再说出拒绝伤人的话!知道了吗!”
白薰芳心中忿忿,任谁被收手掌挤压着脸颊,都不会好看好吗?
她双手拍打着贺年华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放开”。
“嘴里嘟囔些什么呢?”贺年华故作疑惑道,“就不能大声些吗?”
“放开!”依然模糊不清的声音。
“什么?”
“放开你的手!”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什么?”
“疯子,你放手!”她气急喊道。
清晰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原来贺年华已经放松了挤压她脸颊手,只是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庞。
“姑娘,怎么了?”门外,雪梨喊道。
“没事!你睡去吧。”白薰芳眸子转向门口。雪梨晚上守夜,估计被她一嗓子吼醒了。
“真的没事吗?姑娘。”
“没事,我喝口水就睡了。”白薰芳道。眼前的贺年华依然捧着她的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门外,雪梨离开了。
白薰芳头往后一仰,脸颊从某人的魔掌中逃开。她后退几步揉揉自己的脸,怒视着贺年华。
贺年华却平静地注视着她:“我以为你完全摈弃了你的本性。那么,你现在这样一幅无欲无求,清冷沉默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从她恢复记忆以后,她才是性情大变。完全找不到记忆中张牙舞爪的样子了。
白薰芳闻言一怔,随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走吧。”
“白薰芳,这究竟是为什么?”贺年华望着她柔弱不堪的背影道:“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
“我没有委屈!贺大人,请你离开!”白薰芳打开窗户。
昨晚他就是从这扇窗离开的。
冷风顿时吹了进来,吹起屋子里悬垂的帷幕,纱帐。
也吹起了白薰芳垂散在脑后的黑发。
白薰芳不由一个哆嗦。
屋子里暖和,她只穿了普通的单衣。
贺年华见状快步上前关上了窗户,扫了垂眸站在那的白薰芳一眼。
他去打开衣柜,柜子里的衣服并不多,好在还有一件貂皮的玄色大氅。
那是他的!
她从白城回来的时候,他特意把这件大氅交给贺年未,叮嘱他,路上好好照顾她。他知道一直在白城的她没有冬衣。
贺年华从柜子里拿出那件大氅,走过去披在白薰芳肩头。
她注视她轻颤的睫毛片刻,“你不愿意说不说就是,何苦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