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问道：“妈妈的病严重，是吗？”

项云道：“听上去病得不轻，我也不清楚，等他们检查完，咱们就知道了。”随即问道：“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饿不饿？”

程致远摇了摇头，道：“我吃不下。”

项云点了点头，道：“曹管家回山庄去了，你什么时候饿了，我随时让他送饭来。”

程致远问道：“姑姑，你吃饭了吗？”

项云道：“我接到消息，立刻就去天城了，还没来得及吃。”

程致远道：“姑姑，我饿了，你让曹叔叔送吃的来吧。”

项云笑笑，打给曹管家，叮嘱他不要将此事告诉小阑，又让他尽快送吃的过来。

没等曹管家到来，王教授出来问道：“病人的家属在吗？”

程致远跑过去，道：“阿姨，是我。”

王教授问道：“小朋友，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程致远道：“没有啊，我很舒服。”

王教授问道：“最近你有没有恶心、头晕的症状发生过？”

程致远回想一下，摇头道：“没有。”

王教授又问：“病人从事什么工作？”

程致远道：“我妈妈开食杂店。”

王教授又细细询问瞿燕日常生活习惯，程致远一一作答。王教授脸色越问越惊讶，最后自言自语起来：“这就怪了，不应该啊。”

项云起身问道：“王教授，你认为哪里奇怪？”

王教授道：“根据我的推断，病人应该受到过强烈的辐射，因此突发疾病。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位小朋友和病人生活在一起，病人如此严重，他却一点异常都没有。”

项云道：“会不会是各人体质不同呢？”

王教授道：“也很难说，但是既然是母子，从遗传角度分析，应该不至差太多。”

项云道：“王教授，请您继续检查吧。”

王教授疑惑地走回诊室。

稍后曹管家送来热腾腾的饭菜，随从还搬来一张折叠餐桌，项云与程致远便在走廊里用餐。

程致远食不下咽，但怕影响项云的胃口，也装作吃得津津有味。

一顿饭吃完，项云让曹管家叫来一名医生，问道：“今晚能查出结果吗？”

那医生道：“凌晨结果应该会出来。”

项云道：“好，你去忙吧。”对程致远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舟车劳顿，可别累坏了身子。”

程致远道：“姑姑，我睡不着。”

项云叹了口气，道：“瞿姐姐知道你这么关心她，一定心里很安慰吧。”

程致远心道：“儿子关心妈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来安慰一说呢。”

次日凌晨，项云请来的三名教授陆续走出诊室，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叠影像片。

程致远见状，知道公布结果的时候到了，登觉一颗心砰砰乱跳，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可闻。

项云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三人一起点头。

王教授见程致远还在，问道：“项小姐，就在这里说吗？”

项云道：“说吧，孩子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