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弘毅还真留了心眼,早早的就把帖子藏在身上,此刻正好拿出来,“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亲笔签押!”
院公冷笑着接过拜帖,展开斜眼一瞧,竟然直接把它给撕了,“假的,高将军真是伪造的高手啊,智王的手书,我家大人的帖子你都做的一模一样,小老儿实在是佩服啊!”
“你,卑鄙!”高弘毅倒是小瞧了这院公,原来还觉得此人不简单,还有些计谋,算是个对手。没想到就是条老狗,脸皮是真的厚!他心中已然明白,今日院公如此颠倒黑白,摆明了是要缉拿自己,只是他迟迟不动手,恐怕还与郭宝玉有关!
面对高弘毅的辱骂,院公毫不在乎,只单单的盯着郭宝玉,问道,“郭执事,所有来龙去脉你都已经一清二楚,现在该怎么断?”
郭宝玉冷笑道,“院公想让我怎么断?”
“你是朝廷命官,小老儿不过是这府上的奴仆,可没资格断案!也不会胡乱指导郭执事。”
“呵呵,院公说的大笑话!”郭宝玉指着周围的禁军说道,“这些都归您调遣,您这奴仆可是权利大过天!”
“那好,现在我让你断!”院公已然什么都不顾,只为了让郭宝玉断案。
“让我断,此事就此打住,全当没有发生!”
“哈哈,你说的可真轻巧啊!郭执事!”院公说着,起身将那茶碗摔的粉碎,怒道,“郭执事,他们可是意欲加害徒大人啊,你没看到?”
郭宝玉很不屑的摇摇头,“没看到!”
“好啊,到底是宋人,真帮着你的族人讲话啊!行,你不顾徒大人的安危非要帮他说话,看来心中从来也没有拿徒大人当老师看待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院公翻脸无情!”院公说着,立即吩咐禁军要来绑郭宝玉。
高弘毅此时算明白了,这院公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试探郭宝玉的忠心,可用这种办法真是卑鄙无耻。郭宝玉乃是正人君子,别说自己与他交好,就是不相干的人,你非要让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构陷,他也是不肯的。
“要绑郭某,恐怕你还没这个资格。”郭宝玉反击道。
院公不屑一顾,直接拿出徒善义的手牌,“它有吧,徒大人有令,今日郭宝玉如果不念交情下令缉拿贼人高弘毅,可以听用。如若帮着高说话,甚至妄加阻拦,立即锁拿!”
“老师,老师他怎么可能。”郭宝玉眼睛睁的跟铜铃似的看着徒善义的手牌,不停的摇头。
“郭执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识时务!”
“左右,把他们一体锁拿,看管起来,等大人回来发落!”
高弘毅悲愤不已,既为自己的天真,又为郭宝玉的不甘。
变了,真的变了,想当初自己认识徒善义的时候,他是多么的贤德,如今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锁拿自己?自己与郭宝玉立场不同,他这样对自己,高弘毅没有一点怨言,只怪自己棋差一招!
可郭宝玉是无辜的啊,只因为自己来中都找过他几次,也谈不上太深的交情,却就因为这些也受到徒善义的设计!就因为认识自己,帮自己说话,就要对人赶尽杀绝?这老猪狗还说郭宝玉不识时务,可他这一生都不会明白,君子向来与识时务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品性是不会被任何不利因素改变的。
徒善义,你够狠!
“郭兄,是我连累了你,在下今天跟他们拼了命,也不能让你被锁拿!”
“狗贼要反,给我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