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张守城才不会怕他们呢,明面上有孔家罩着,暗地里有齐老板等人防身,他们还能把自己怎么滴。
过了没两天,常爷那帮人果然闹出动静来了。
是齐老板接到了艺人坊司的公文和封条,他们说张守城最近演的疯狂的狗头金是亵渎戏剧、侮辱文化,影响极其恶劣,责令太平剧社关门,禁止张守城演出。
这一招儿,还是挺厉害的!
“上次周管家不是跟你说过有事儿可以找艺人坊司的李逸么,你去问问吧。”齐老板也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了,真让他们把太平剧社疯了、把张守城禁了,张守城可就没有接近孔家的机会了。
“好,我这就去!”张守城最喜欢去麻烦周管家了,颠儿颠儿地跑了出去。
很快,两个人就在茶馆里见了面。
一般都约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是周管家的注意,他怕以他的身份跟张守城交往甚密了,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张守城才不会嫌这种地方差呢,他周管家的身份可比自己高的多:“周大哥,上次您跟我说了,艺人坊司的李大人是咱们的人,您看这事,他能压下来么?”
“我已经见过李大人了。”才多长时间,就拿了张守城三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了,周管家对张守城的事儿还是比较上心的:“李大人说,这次是张泰坤带着一些人找到了艺人坊司的堂官沈一文,公文和封条是沈一文下的,这事有点麻烦了。”
沈一文,张守城不知道是谁,但肯定能猜到,他就是主管好人国这些有名艺人的官员。
张泰坤这个名字,张守城却是听过的,因为早有人把他和张泰坤相提并论,在他之前,张泰坤就是戏曲行业里的泰山北斗,手里还握着点权力。
见周管家都犯难了,张守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那怎么办?这耽误一天就是好几百两银子呢?我和齐老板还商量着去外地开几个分社,以后,咱们的产业可要遍及全国的,大了去了,就这么被那帮人给摁下了?”
周管家听到张守城提到钱,一边不屑,一边又有点动心,要是真按照张守城说的,他这种新戏的剧社能开遍全国,每天都有几百两银子的收入,那,到时候可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只守着张守城一个人就能办了孔家的事儿,更隐秘,也更安全。
“你先别着急,这事,我再跑跑看吧。”周管家是真上心了。
“周大哥,有劳了!”张守城也站起来送了一下。
虽然眼前真出了个麻烦事,但看到周管家这么着急忙慌地去为自己办事了,张守城是真开心。
当天下午,周管家就派人去叫张守城了,三个人在周管家的外宅见了面。
“李大人,幸会,幸会。”来到这边的当天,张守城就已经和李大人见过面了,对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李逸也很关注在艺人行当里声名鹊起的张守城,更何况周管家已经打过招呼了,张守城是自己人:“张老板,咱们又见面了。”
三个人落了座,开始谈事。
李逸肯定是更清楚情况的,他带来的消息是,这次张泰坤那些人是针对新戏的内容下的手,说疯狂的狗头金宣扬的都是黄金白银、小偷小摸、女子偷人那些东西,将好人国的圣人礼法、修身齐家置于何地,有了这种借口,本身就偏向张泰坤那些人的沈一文自然就可以出手了,简单说,他们要把张守城当成下三滥来处理。
“这帮下三滥!!!”听到他们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张守城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骂了一句。
明明都是你们你们干出来的事儿,还不让说了?
不过,张守城这话打击面有点大,连李逸和周管家都觉得有些刺耳了,他们也是信奉好人文化的,从小适应的就是好人国里的这些规矩,平心而论,他们是看不上张守城的新戏的。
见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张守城也赶紧收势了,转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应对,总不至于新戏从此就不让演了吧?”
问到这里,李逸就不说话了,他就是艺人坊司里的一个小官吏,上司决定的事儿,他可扳不过来。
周管家咂摸了一下:“这事,我来安排吧,两位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