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爱你……”燕兰紧咬着下唇，声音颤抖。

“呵……”纤雅怜悯的看向她，“你知道他在断气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是什么？”燕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他……识人不明……”纤雅讽刺般的笑了。

燕兰后退两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难道都知道了？

纤雅看着这个样子的燕兰，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凉。

崔贤确实是对她说了那句话，但他却没有说那个“人”是指的谁，也许是她，也许是燕兰，也许是她们两个都有。

“燕兰姐姐。”纤雅上前一步，如同以前一样，喊到，“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呵！”燕兰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可是即使你是通灵女，他也心甘情愿地陪你入通灵殿！比起你来我是何等的卑微……”

“其实在刚听到你们两个可能要成婚时，我很希望你们在一起……”纤雅话说到一半被燕兰打断了，“你闭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燕兰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再也无法维持她的优雅，“郑纤雅，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高高在上，给予别人什么东西都好像是施舍一样！你一出生便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我们再努力也赶不上你。我明明是燕国最尊贵的嫡长公主，因为你一句话，我便成了这所谓的灵侍！你是神的宠儿，你对别人做的一切都是赐予！人人歌颂你的善良，人人都赞美你！而我们又有谁知道？你知道吗，就连崔贤他，在我们的新婚夜，他抛下了我，去为你的大哥打拼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