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我对刘戎说:“打它的七寸试试。”
“这不废话吗?你告诉我他的七寸在哪里?”
“到这边来。”夏露叫我们道:“这里应该是它的弱处。”
我们寻声而去,绕到了金质荧蛇的尾部,它的腹部更白,看起来没那么硬,可柔软的部分全部贴在地上,我们根本无法撬动它,剩下露出出来的部分也披着一层“黑铠甲”,应该也是刀枪不入。
不过它的尾巴较小,在腹部与尾部交接的地方有一段弧形的梯度,露出的这一节腹尾交界处呈乳白色,看起来更好下手。
夏露用探阴爪往大蛇的腹尾部一推,稍微用力变凹了点进去,看样子这是我们在大蛇周身能找到的唯一柔软的地方。
“看我的!”刘戎双手攥住铲柄,大喝一声,往前一推,“噗嗤”一下将工兵铲插入了大蛇的腹部。
他又反手往外一抽,带出几片血肉和一段拇指指粗细的粉肠子,金质荧蛇颤动着巨大的尾部,象征性地扫了扫,不久后又停止了挣扎。
刘戎连刨带凿,很快就在大蛇腹部弄开了一个水桶大的缺口,慢慢的有暗红色的血肉。从伤口里淌了出来,腥臭之味扑鼻,令人闻之欲呕。
可无奈工兵铲的长度有限,就算捅到底,对于大蛇来说,也仿佛身上扎了一根筷子,无法继续扩大伤害面。
最不妙的是,有一次刘戎将铲子搅进去后,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工兵铲再也无法拔出。
我跟他合力拔了几次,工兵铲有如嵌进了铜墙铁壁之中,纹丝不动,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
“好了。大功告成!这条蛇就算能活也,掀不起多少风浪了。”刘戎看着满地的蛇肉碎泥,满意的点头说:“只是可惜了我那把好产子。”
他忽然又抬头,冲大金环喊道:“老金把你的丢给我。”
大金环扬手一扔,将铲子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刘戎的面前。
“老金你大爷的!能不能长点心眼,这要是算错一点,不得把我的脚趾给剁下来。”刘戎大骂着又将铲子攥在手中,继续对着大蛇一痛猛跺。
我看到金质荧蛇在刘戎的蹂躏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条蛇可能已经死了。
它现在的蜕皮现象,或许只是身体死了之后外皮的收缩龟裂,产生的一些生理反应。
这样一想,我的心顿时安定很多,于是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蛇守护的那具棺材之上。
从上面看还不觉得这句棺椁有什么异常,但下来之后却发现它大的出奇。
这具棺椁足有两人高长约数十米。简直就像一个巨型的房间。
难道这里面装殓的是巨人不成?我望了一眼夏露,看的出来,她心中的困惑和我一样的。
我们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棺椁上面全都是被巨蛇缠绕的凹痕。这种深嵌入骨的凹痕,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看着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如此巨大的棺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研究所或者图书馆里的古籍都几乎没有提到,因此对于里面所装的东西也没有一点概念,但越是这样,就越加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将它打开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