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厚德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一拍桌站了起来,“你……你也懂制壶?”
莲儿怯怯地点头,“我虽然才来王家月余,不过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有个邻居大爷爱好制壶,曾耳濡目染学过一些,虽不敢说技艺有多高深,可制壶的道理还是懂得两分的,也曾试着做过一些壶,可惜都被继母拿去换了钱,赌输尽了。”
王厚德听了忙追问:“你那个邻居大爷,可否健在?”
莲儿遗憾地摇摇头,“不,我被卖来王家时,他刚刚去世。”
王厚德有几分失望,又燃起了一线希望追问:“那你可否习得真传?”
莲儿先是怯怯地点点头,又怯怯地摇摇头,随后想了想,又犹豫着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他的拿手绝活绞泥技法我尚未参透,但他的明针绝活我略知一二,而且,我也学到了他最独特的一个招数。”
“什么招数?”王厚德欣喜万分。
“日制十壶,件件精品。”自信的笑容挂在莲儿的嘴角边。
“此话当真?你可以一天做十把壶,还能保证每一把都拿得出手吗?”王厚德对此表示出疑虑。
莲儿自信地点点头,“不过,这个技法独一无二,绝不外传,制作时必须全神贯注,无人打扰,而且此技法需要耗费相当大的内力,一日之后,人定虚脱疲乏,全身酸痛无力,需得调养月余,方可恢复气血,此间万万不可劳作,否则气滞血淤,肝损脾裂,一命呜呼……”
“行行行,”王厚德急得要命,哪里来得及听她那么多四个字四个字的严重后果,忙道:“不管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想办法满足,你只管制壶即可。不过,毕竟人多力量大,你当真不需要我跟晏儿帮忙,只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
莲儿坚定地摇头,“不是我不想让你们帮忙,实在是不可啊。若老爷信得过我,就从现在开始,让我去工坊制作吧。”
王厚德左思右想,仍是面带犹豫之色,“这个……你若是身怀此番日制十壶之绝技,你继母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为何没听她提起过?甚至连你懂制壶,她都未曾提起过。”
“老爷还是信不过我吗?”莲儿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王厚德,悲凉道:“这也怨不得谁,只怨我没让继母知道我身怀此技,也该怨我早上不该听知秋的,跟她交换了差事,若由我来打扫藏品柜,就定不会闹出这些事了,可又能怎么办呢,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现在就连一点补救的办法也没有吗……”
王厚德一咬牙,不再追问,“你去制壶也未尝不可,行,就按你说的办!我去吩咐他们,你现在就去制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