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悄然明朗,鸡鸣四起,鸟雀争鸣。一切如常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聊了一夜的几人,唯南灵一人支持不住酣享梦乡。朝歌见她睡去,接下来要说的事,在未对南灵知根知底之前还不能让她知晓。于是施了困魅诀将南灵元神封住,耳目闭塞。
兴禾知她定是有十分重要之事,遂收起了嬉笑面孔。见她面色凝重,已猜到七八分了。
“老梧桐,有些事情我一直难以向你说明,可现在我必须让你知道这一切!”朝歌目中坚决令他隐隐担忧。
“歌儿你若着实难受,便不必说。老夫也能猜到七八分。”
“不!我要说!他们既做的出,我为何说不得!”
在场的夜云瀚君乃至兴禾皆被她这般歇斯底里模样吓到。自与朝歌相识,她一直是理智快活的。如今见她泪水决堤歇斯底里地控诉,当真让人心疼。
即便心痛难耐,朝歌也选择哽咽着把话说完。“当年父神为了你父帝,去了木灵行宫求取山魂灰救你母亲,可谁能想到,天后早已设好陷阱等着父神前来。父神一生磊落,虽被冠了风流多情的名声,却终是清清白白……”说到这里朝歌抽噎着,一双眼红的滴血直直望着夜云。
“那女人,封住了父神一身修为,将他困在身边,做了半月禁脔……”朝歌声嘶力竭,再控制不住情绪。在座三人都未曾想到裕华有过这番过往,兴禾心中抽痛,裕华那般白玉无瑕之人,竟被折辱至此……
夜云心中隐忧,此事因父帝而起,那么……
朝歌冲到夜云面前,揪紧他的前襟。“父神没能将山魂灰带回,误了你母亲的时辰,而父神当时并未多加解释,你想啊,那般耻辱经历,有怎能云淡风轻说与别人。是以,你父帝便以为是父神妒忌他娶了你娘故意如此,将父神视做杀妻仇人,便是我也未放过,将我置于寒冥地狱,杀了我的孩子,废了我一身修为……”
夜云伸出手想抚去她眉目间的恨意却被她挣脱。
“别碰我!”
“歌儿……”
“如此说来,父神遇难你血族上下皆难辞其咎,如今父神生死未卜,若是父神殒身于世,那你们便是帮凶……”她说的越发激动,胸膛剧烈起伏,朝歌只觉眼前发黑,踉跄一步勉强站着。
兴禾心中不忍,上前将她与夜云分开。“丫头,别说……”
“不要拦我!”兴禾一句话未说完整便被她堵回去。
“你们都以为我疯了是不是?错了,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兴禾你可知我生母是何人?”朝歌眼中依旧湿润,然泪却流不下来了。
兴禾疑惑,心中不安更甚“你生母自然是老夫的小师妹暮瑶啊!丫头怎会如此问?”
“当年父神被囚做禁脔半月,天后因此有了身孕,而我,便是那次耻辱的结晶。”朝歌至今才发现自己是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