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锁金闻言脸上的杀机一瞬而过,表情尴尬。黑水忙说:“好好,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下次再见还真不知道啥时候!城里人都讲究去新马泰逛,我们也打算开开洋荤去那里逛一逛。”
黑水夫妇收拾完蹬着三轮车回到出租屋,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就去市场买些布料糖果烟酒准备明天带回去。然后又去澡堂美美的洗了一顿,换了新衣服去了家属院附近的一个川菜馆。
王锁金早已点好菜:回锅肉,辣子鸡丁,麻辣豆腐,酸辣土豆丝,还要了一瓶沱牌酒。
“今天我只想说两个字:吃喝!”王锁金端起酒杯敬黑水夫妇。
几杯酒下肚,黑水已是面红耳赤,不胜酒力。好在黑嫂人高马大,酒量过人,陪着王锁金喝完了一瓶酒。
“黑老兄,几杯酒就不行了?不要趴桌子睡觉了,该走了,去我办公室给你拿钱。”王锁金摇着黑水。
“你轻点!不是酒的事。老黑早上4点多起床去水果批发市场挤着发货,现在就是他的睡觉时间。”黑嫂爱怜的扶起黑水。
黑水朦胧着双眼叫道:“老婆,结账去!”
“账早都结了!今天我请客,赶快走吧!”王锁金不耐烦的先走了出去。
凉风习习,黑水一出门顿觉头晕眼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再加上凉风一吹,酒气从胃里泛了上来。一阵恶心,立刻捂住嘴,但是还是哇地吐了出来!
“浪费浪费!你就是穷命啊!”黑嫂边捶背边抱怨。
黑水清醒了很多,二人跟着王锁金好走进厂大门,王锁金掏出钥匙开了二门,然后领着二人往里走。快到西北角草丛密林处,黑嫂停下来问道:“你的办公室有这么远吗?我咋觉得不对哩?”
“黑嫂,我是保卫科你懂不懂?保卫科不可能在厂办公大楼办公吧?哪还保护啥?”王锁金不屑地反问了几句,继续往前走。
秋风正寒,夜深人寂。就连蛐蛐也懒得叫了,只是偶尔来一声以示存在。
到一颗大白杨下,王锁金扶着树身看着黑水说道:“喝多了,我去方便一下。”说完就往草丛走去。
“我也想尿!”黑水说完跟着王锁金去了草丛。
到了草丛深处,王锁金猛然回身用胳膊夹住黑水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拧,黑水软软的倒下了。王锁金搜完身后一脚把黑水踢下深坑。
一阵阴风吹来,黑嫂打了个冷战。听到里面咕咚一声,她惊问道:“黑水,你好了没有?”
“哎呀,黑水又倒了!”王锁金故作惊慌的说。
黑嫂赶紧冲过去,却见一个大深坑。
“嫂子,不要怪我!是你们逼我的,我没办法!”王锁金说完扑过来就是一拳,黑嫂应声栽倒晕了过去!王锁金搜出了黑嫂身上的钱袋和钥匙,然后推进深坑里。
王锁金取出藏在草丛的铁锨,疯狂的填土。
黑嫂醒过来,扑过去护着黑水,哭喊道:“钱不要了,饶了我们吧!”
王锁金扭曲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填土。此时的王锁金已经不是人,是恶魔。
人和魔的界限比纸还薄!
求生的欲望支撑着黑嫂,她用尽全力一纵身跳了起来,吓得王锁金瘫坐在了地上。
黑嫂又蹦跳了几下,终究上不了23米深的大坑,她开始绝望的喊了起来,声音凄厉:“王锁金,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我不想死,救命啊!谁来救我们?”
王锁金面色狰狞,他站起来慌慌忙忙地跑到路边揭了两块板砖,又跑回去对着黑嫂胡乱砸下去,黑嫂当即倒下。她吃力的爬到黑水旁边,右胳膊搭着黑水哭道:“老黑,咱们一起走吧,到那边继续买水果。跟你我不后悔!”
王锁金挥动着铁锨不停的填土,直到半夜!又找些枯树叶树枝盖在上面,然后像一滩泥一样靠着树坐下,大口大口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