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里的人担心他妻子之前患病传染他被逼迫于村外建了房子居住,他很理解村里人,当时妻子生病正好遇到一场瘟疫,引起怀疑一点也不奇怪,邻居也敬重他在妻子生病时候不离不弃。
后来瘟疫过去他服侍妻子病虽然没好起来可他却没任何问题,村里人已经喊他回来居住,可住在距离村三里处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后来习惯了就住到现在了。他看到赵然茫然无助的眼神,安慰说他去问下村里知道事情最多的人,可能知道赵然家乡就好回去了。
可是赵然明显没有任何信心,他反而说:“没用的,我再也回不去了”李老汉喊他先呆着,他去帮问下就出去了。
赵然叹了口气,他还记得昨夜之前的事情,他当时正想睡觉,千真万确的在床边等着脱衣,当时外面一个时空的家乡也在下雨。
可是无论怎么样,他也绝对不相信会半夜穿越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他看电视看非常好奇,可真的到他身上,他只想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都未发生的梦。
但是小米粥还有小米残存在嘴里,酱菜还有点咸,用手拍头拍到痛,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心里想到的都说,不,不,这个就是目前的所有现实,他来到了一个未知恐惧的世界里,这里语言相通,除此之外没任何通的,简直是万万的不通。
他检查了下衣服口袋,里边还有物品已经被水泡的变形了,手机还在,钱包还在,可这些有什么用?没有电,没有通讯基站,手机一无是处。
至于钱,他苦笑了下,刚才吃饭时候他看到李老汉放在桌上的钱,凭他的知识他知道那是个铜板,而且这些都是商品经济在古代的流通货币,连纸币都没进化到,更不要说他的手机银行卡了,他忽然想大哭,狠狠的大哭,老天,你真会捉弄人啊,我应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想了半天没一点头绪,脑子快要坏了都想不出,他的高考,他的理想大学,他的还没勇气告白的一个暗恋女同学,她的倩影闪现在眼前。
忽然他的眼睛湿润了,很后悔昨日之前很多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有她陪伴,我什么都不怕,就算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可是她不在,她还在读书,会顺利的完成学业,然后结婚生育养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逝世“
“可是我,我却是……无声无息的死亡于异国异次元,我的父亲母亲怎么办,他们会多牵挂于我,我好悔啊,我之前没孝敬过他们,我还没叫他们看到我的成功,我知道我可以考上那个大学的,我可以,我可以……”
赵然的眼泪终于流出了,没有人看到,就算周围有,他也并不恐惧目前的丑态被人看到,对父母的思念如怒涛如海水划过心田。
好久了,赵然才恢复过来,李老妈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眼泪了,脸色如常,李老妈本想和他聊聊的,却不忍心问他,老人家看得出赵然的处境在屋子里做起了针线活。
赵然想做点事情,他看了下水缸还有一半水,问李老妈井在哪里,李老妈犹豫半天还是告诉了他在几十米远的一处田地里。赵然拿着水桶打完水回来,水缸很快满了,他又站在外边地边,盯着河沟的水流一直到李老汉回来。
李老汉回来的时候,官道已经有人经过了,虽然人不多,赵然看过去那些人和李老汉的穿着打扮是一个类型的,而自己却显得异常扎眼,路过的人有的看到他都很惊奇却没有来问他。那些人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有的还驾车,不过马和车子引起赵然的兴趣。
那些车子都是靠马拉动的,车厢似乎是木材或铁器,里边坐的人不等,有一个车子赵然估计里边坐了四五个人,前边竟然有好几匹马,有个赶车的人手里熟练的挥舞鞭子,那些马就可靠的拉着前行。
赵然被激起兴趣了,同时也看到了李老汉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那胖子白白的似乎穿着很讲究,到了眼前很有兴趣的打量着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