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谈何容易,我吴家家道中落,连外祖家都看不上我们父子三个,当年更是痛打落水狗,扣下我母亲,辇我们父子三人出门。逃难路上,我们遭遇了难民哄抢,财物尽失,我爹和弟弟就算回到了京城,处境依然落魄至极,我如何能够张得开这个口?”
听到这里,姚丁山冷哼一声。
语气十分不佳的喝道:“所以你见过田姑娘以后,打听到她与陆家两位公子关系密切,便有心攀附一二,居心不良与田家老爷子结亲,想要谋得好处?”
“……”吴盼无言以对。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没错。
但其实,靠香草攀附陆家,起初他也没有多大把握。
只是他对香草的印象确实不错,虽说没有男女之情,却也认为,若是实在命途不济,无法体面的回京,与其给他爹增加负担,还不如留在安县,娶个这样勤快能干的姑娘也不错。
当然,若是能攀附上陆家,那就更好了。
他自问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不管以后境况如何,都会好好的对待香草。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想攀附的人,竟然对香草一个农家小丫头有意,且势在必得,一心解除他和香草之间的婚约。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心中又生一计。
想要利用这份婚约,谋取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的价值。
为此,他再次写信托人送往京城,与他爹商量,可惜他爹尚未回信,陆亦瑾便找上门来。
吴盼虽说有些心计,终归年纪尚轻,心智不够坚定。
见所图之事暴露,他心知无望,再坚持下去,必定会将陆亦瑾得罪得死死的。
颓然叹了一口气,他对陆亦瑾说道:“事已至此……我会去向田叔说明,解除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