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诸人默不作声,两度来请,端木蓉拒绝了谦谦君子的盖聂,却认同了腹黑小人的燕丹,她此刻的悲苦从那时起便早已注定。
庖丁并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诸位是为琐事生出三千烦恼丝,这些年燕丹“道消身死”,墨家除了燕国的直属,其他一直分崩离析,庖丁不见得有多认同燕丹的欺天谋略,毕竟他表里如一。
“谈了这么久,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实属失礼失礼,”庖丁吆喝着店小二,“伙计们,还不上菜,哪能饿着我们的贵宾?”
“来喽!”一个黑衣草鞋的伙计,包着头巾,一脸的精明像,见缝插针,是他们最为擅长的妙招。
“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
看着一盒盒令人垂涎欲滴的八珍玉食,即便是如同范师傅那般再不过清心寡欲的儒雅之人,也不禁亮了眼球。
尤其是天明、少羽,哈喇子都快流一地,这也难怪,庖丁可是名扬诸夏的天下第一厨,手艺那是杠杠的好。
粗中有细,眼尖的庖丁早就看出来了,天明烘烤类食物最为上心,尤其是烤山鸡,简直是上了瘾,霸占整个食盒不放,旁人休想争抢,即便是面对盖聂寒冬刺骨的眼神也绝不退让。
怪不得他如此上心,据他所知,天明可是与墨家部分流派意气不和,之前更是只拜了盖聂为师,正是他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若是这一任巨子拜了他为老师,那下一任巨子都得叫他师公,再下一任就得叫他……不知何时,庖丁意淫在这幻境中,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