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大喜,忙整衣做了个礼,说:“有劳尊神驾到,诚惶诚恐!只因逆弟翼辰谋反,翼柕亲冒矢石前来平叛。不料叛军中有个军师公冶春申,使旁门左道,能役鬼驱神,占尽兵机,我军屡遭其败。望尊神秉天地正气,挟大帝神威,助我诛除妖孽!天下幸甚!”
皋京沉默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已查过妖籍,公冶本是我真武帝君门下司令官,三千年前通背老猿修炼成人,北荒山下得道,在北霄宫专司提调鬼神令旗。三年前受魔界欲天罗刹诱惑坠入魔道,拐盗令旗私临凡间助逆,意图借机使群魔掌控人界,对抗天庭!”
众人大惊失色!
公孙元帅秉手问道:“既然如此,天庭难道任由妖魔横行吗?”
皋京继续说:“目前公冶已与魔界联手,委实难治。天帝初登大位,诸天帝君各守疆界,上界诸神正当历劫,理会不得凡间之事。好在玉清元始大天尊数千年前推演天数,已安排下驱魔人。纵然群魔凶狠猖狂,驱魔人出世,必然瓦解冰消!”
曹融忙问:“请教上神:不知驱魔人是谁,现在那里?”
皋京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腾纪也过来叩拜行礼,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说:“妖人法力高强,我军兵困危城,难有救兵,难道是上天要使我们灭亡吗?请上神垂训!”
皋京默然半晌,唤过夏王,伸手握起他的左手,轻轻写了几个字。夏王恍然大悟,俯身拜谢。
皋京打个寒噤,向后便倒!
众人急忙拉他起来。军医官上来扶住,掐捏人中。皋京不一会儿就醒了,推开众人,大叫一声:“惭愧!”
夏王大喜。吩咐人好好看护巫师。一面忙着命画工画真武大帝像,悬挂厅堂之上。然后传令除守城军士,从今夜起一律轮班修整,明夜五鼓整顿军马从南门突围。
随后君臣齐聚在大厅中用饭休息。
。。。。。。
有穷国帅帐里,胡琴声、谑笑声、马嘶声不绝于耳。
国王翼辰和军师公冶春申并坐帐中。
下面是有穷国元帅沙龙、左都督天田庆、右都督管伯宁、国相沙文等大小官员。帐中央有十几个西域女子,在踏着羯鼓轻歌曼舞。
在公冶子左下角特设了一个条案,上面却无酒无肴,只有一把玉箫。
桌后坐着的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身后站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女侍卫。虽然粉红的纱罩盖住了大半边脸,裸露的粉颈和樱桃儿般的小口显示出这是个绝世的美人!
只是隐隐的面纱里,透出一丝冷艳。
翼辰已喝了不少酒,脸涨得像红布一样,眼睛笑成两个小月牙。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的宫女走过来斟酒,叛王就势把她揽在怀里,哈哈大笑。
公冶不动声色的饮了一口酒。群臣则发出一阵哄笑!
蒙面女子面无表情的赫然离席。两个侍卫紧跟着鱼贯而出。
翼辰毫不理会,又拉过一个宫女左拥右抱,极尽猥亵。玩乐了一会儿,也斜着醉眼望着公冶子说:“先生从神仙处来,神仙有这样的快乐吗?”
公冶说:“神仙也有眷侣,但都须恪守一个道字,乱情乱性者即触犯了天条,私通魔界私下凡间天庭更不相容!所以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帅前者因为私进广寒宫调戏嫦娥,被贬下界历劫。”
翼辰大笑:“如此还是人间乐!等我取下骆伽城,天下女人任我淫乐天下财宝随我取拣!哈哈哈!”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回身把身后侍候的一个小宫女拽到公冶怀里:“军师既脱离了天界的管束,协助寡人夺取天下,正当与卿共享人间欢乐!先生何不放开怀抱,与美人效于飞之乐“
公冶推开宫女,正言道:“王驾只知人间之乐而不知神仙之乐!凡人夭寿,纵快乐能有几何!不如尽快夺取天下,驱尽天下神祗,奉祀九天魔君和欲天罗刹为圣,使人魔两界混一,脱却轮回之苦。王驾既得永生,青春即可永驻,享乐无穷无尽!”
反王大喜。
推开衣衫不整的宫女,对公冶敛容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寡人酒醉险些误了正事。”
妖道微微一笑:“凡人凡心,即使圣人也不能免。”
正在说话,一阵旋风在席前刮起。
妖道掐指一算,对反王笑呵呵的说:“王驾,有夏国城中粮绝,你的王兄明夜五鼓要突出南门走险。我军正好将计就计,明日佯攻一天,让翼柕以为我们明夜困乏不备,前来劫营我军却在南营虚设营帐,放开正面任其突围,而把重兵掉到营南四十里,末那河渡口两边五里以外埋伏只要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妹袖手事外,就万事大吉了!”
翼辰连连点头:“军师妙算,必无遗策!只是能不能不伤我王兄性命?毕竟一奶同胞,既得他江山,便饶他一命何妨!”
公冶春申冷笑道:“成大事者何必拘小节!乱军之中刀枪无眼,恐难如意!”
翼辰点头说:“罢!死生有命,随他去吧!”
妖道说:“决战在即,待我再探听他有何动静,以防不测!”说完运用元神,挥动真武令旗,派夜游神潜往骆伽城。约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仰面跌倒,颜色更变!
翼辰大惊,赶紧命人扶起。亲自过来慰问道:“先生何至于此?”
妖道惊魂始定道:“无妨。只不过是骆伽城官衙里突现真武上帝神光,神鬼不能靠近!不过有夏国已是穷途末路,料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我们明日只须按计行事即可!”
反王点头,说道:”太子今日来信,他押着几百车粮草、几千头牛羊前来犒军,最迟明日就到。我们明日正好借犒军鼓舞下士气!“
公冶沉思了一下,说:”前日曾和我那个师妹说过太子来犒军,她就是冲太子住在军营的似乎很在意太子的样子!如果太子来后,能和她拧到一块,依她的力量,大王的江山就稳固了大半了!“
翼辰大喜,说:”明日风儿若来,便叫他们一起来帐中赴宴。只是令师妹方才似有不悦之色,她那里还须军师去说。“
公冶春申轻捻微髭,奸邪的一笑:”大王放心,绝不会误事!“
两个人举起酒杯,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