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伤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姝末，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杜兰德愣怔，随后笑：

“吸血鬼也有心脏，我们也会疼，会爱一个人。”

昨夜第一眼，他就被眼前的少女吸引，像是似曾相识，故人归来。

千年了，杜兰德只爱过一个人，他还不太清楚这种特殊的感觉到底怎么形容。

若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他第一眼看见索菲亚时一样，沉寂的心怦怦跳动，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苏姝末皱眉：“你要跨种族……乱伦？”

杜兰德活了千年，原主如今才四百岁，按照人类年龄计算，那比爷孙恋还可怕。

她的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拒绝。

夜色下，杜兰德的脸色慢慢的冷漠起来，盯着苏姝末的眼神，沉静的可怕，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须臾，他才缓缓一笑，尖锐冰冷的长牙，泛着森森寒光。

他伸手，手指在苏姝末温软的脖颈抚摸，声音温柔却也冷然：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

苏姝末诚实回答，并没在意脖子上那只越收越紧的手。

她的表现太过无所谓，杜兰德血红的眸子里，有骇人的精光掠过，隐隐带着一丝杀机：

“我最后悔的，就是放索菲亚离开。”

他以为她真的是只是回海底见她的父母，却没想到她一去不回。

早知道，就算杀死她，他也要留一具尸体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