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去哪儿?”见姜星遥起身向楼上走去,南风勋急忙问。
姜星遥顿住脚步,手扶栏杆的她转过身看着满脸疑问的南风勋,极其平静道“你觉得,婚礼没举行之前,祖母还会允许我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吗?”
南风勋不禁一愣,很显然不明白姜星遥的话中之意。
“除了法国,祖母亲她老人家自致电院长停了我的学业和工作。”姜星遥神色和语气平静的犹如一面镜子,晶亮的眼中的悲痛却若隐若现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南风勋心中一惊,随即心口剧烈疼起来,因为那是他从不曾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情愫,隐忍中透着无力和无言的绝望。
“我先上去了。”见他说不出话来,姜星遥淡淡说着,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下,顿了片刻,转身,悠悠道“你知道的,小喵不但是我闺蜜,也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亲人,所以……我想让她以家人的身份参加我们的婚礼,可以吗?”
“当然!”南风勋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这要求,即便她不提,他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姜星遥唇角浅勾,声音柔得仿佛一缕清风吹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说罢,又勾了勾唇角,转身上了楼。
这一次,她没有再转身。
事情的发展从自己走进这栋房子就已经完全失控,除非身后的那位主动站出来制止并道出真相,想到这儿,她不禁失声自嘲而笑。
自己之所以被“囚禁”,不正是由他精心策划而成的吗?
如今,事情发展到骑虎难下的局面,他又怎会放她离开?
踏入这栋房子前,或者还有一丝希望,此刻……唇角的笑格外灿烂明艳,两行清泪却难以自控在她绝美的脸颊滑落。
自此,“自由”这个词将彻底离她而去,之前的五年之约亦推翻不复存在,有生之年她将困在这个以报恩之名铸造的囚笼,至死方休!
死了就能脱离桎梏,得以解脱了吗?不!以他南风勋的性子,定然要她生是南风家的人,死是南风家的鬼。
源源不断如山涧连绵不绝溪流的难过疯狂的流淌在心扉,她已无心顾及自己那个婆婆在听到她邀请小喵出席婚礼会做何感想,心情如何。
“二哥,我为什么觉得嫂子她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开心?”南风陌说不清楚,但他就是觉得渐行渐远的背影看起来是那般的寂寥,甚至充满感伤。
“小子,你懂什么,表嫂她这是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毕竟,在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要一个集浪漫与奢华为一体的世纪婚礼的。”尽管上官鸢尾也觉得姜星遥怪怪的。
南风勋右手插着裤兜,驻足而立,没有说话,看似认同的他深邃的目光中浸着不能言出的心疼,揣在兜里的手发疼的紧攥着。
“二哥……”?南风陌还想说点什么。
“好了,我要和你嫂子要商量一些具体的细节,你知道的,你嫂子和平常女孩子不一样。”南风勋心口越发疼得厉害,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她离开还自由,可只要想到自此就失去她,再也看不到她,他就心痛的不能自已,几乎不能呼吸“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