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将军,您认识这俩丫头?”乐逸尘指着慕凝依她们问道。“认识认识,这丫头是我结义兄弟的女儿,叫慕凝依,这个是她的贴身婢女若霜,乐校尉,她们两犯什么事了?”“她们犯的错可就大了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行刺少将军!”“你胡说,明明是大晚上!”“你看你看,露馅了吧,刚还死不认账来着,这么说你们承认自己是刺客了?”乐逸尘抓住凝依话里的把柄威逼利诱道,小样,就这脑子还跟我比智商,小爷我能把你玩的团团转!
“我,我。。”凝依让乐逸尘问的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辩解才好,只好求助于一旁的花贺。“乐校尉,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凝依若霜在九清山,除了凌花寨的人谁也不认识,她们咋会去行刺少将军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花将军,你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廖良安抚着情绪颇为激动的花贺。
“花老将军,您别激动,您听我慢慢跟您说,今日酉时,我跟三哥四哥奉军师之命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都快亥时了,就在我们路过离大营不足三十里的清风林时,突然!黑暗中打路边窜出两个人影!”“什么窜,明明是蹦,你当我两是猴子吗??”凝依听着乐逸尘的描绘出声纠正道,被花耀辰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乐逸尘无视凝依的不满,继续侃侃而谈。
“我刚说的这俩黑影,就是这俩丫头,她们从一旁的小道上窜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剑,眼露凶光,面目狰狞,极其恐怖,张嘴就问我们要过路费,不给就拿剑伺候,招招都下了死手,眼睛里都能喷出火了,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你们看,她到了这里都敢这样瞪着我,可想而知,她心里是有多痛恨我们!恨不得立马致我们于死地!”此时的乐逸尘应该庆幸花贺在这,要不早就魂断慕凝依的剑下,慕凝依站在那任由他夸大其词,弯曲事实,把自己形容的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把他自个描绘的像个无辜受惊的小白兔,明明吃亏受欺负的是她,到了乐逸尘这,全成她的不是了。
“乐校尉,你刚说她们拦你们要过路费?”“正是,要过路费是个幌子,她们真实的目的是要我们的命!”“乐校尉,老夫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但你说凝依持剑拦路抢劫,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花贺极力为慕凝依开脱,这丫头家里的银子堆起来都能填满两个将军营帐了,她会为了这点银子去劫道吗?“我同意爹的观点,大将军,军师,你们有所不知,这世上,谁去抢劫我都信,唯有凝依不会,因为,她爹是傲夜山庄庄主慕曜晨,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商号遍布中原,她怎么会去劫道呢??”花贺听了儿子的话,赞同的点点头。
“傲夜山庄?可是仕州的那个傲夜山庄?”“回军师,正是!”廖良看了眼闻人晟,后者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同样面无表情坐在那的还有他的儿子闻人瑛肃,父子两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仿佛营帐内发生的事与他们无关似的,自己的儿子被人行刺了,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无动于衷,也就只有闻人晟一人了。“傲夜山庄再了不起,这也不是你们行刺少将军的理由,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营里更有军法,花老将军,不管您信不信,她们今夜行刺一事也是不争的事实,不把事情调查清楚,也无法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没错,她们行刺之时,说出了我与三哥的名字,既然她们只认识凌花寨的人,与我们素昧平生,又是如何知晓我们的名字的?花老将军,您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花贺盯着慕容云风认真严肃的神情,又望眼一直安静坐在一边没说话的闻人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被行刺的是少将军闻人瑛肃,纵然自己一万个不相信,但此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将军表面不说,不代表这事就能这么过去了,他相信凝依是无辜的,可他又相信乐逸尘所言不假,他们萍水相逢,乐逸尘无缘无故诬陷这两丫头做什么,当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为了安定军心,这事,非得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凝依,若霜,你两过来!”花贺抬头唤来二人。慕凝依慢慢走到伯父面前,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凝依,你老实说,有没有行刺少将军??”“我,有”凝依在花贺震慑性眼神的攻势下道出了实情。“乐校尉说的是真的?你与少将军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这事在军中乃是大罪!”花贺刚要站起忽感一阵眩晕,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