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当官的不给活路!”
“当官的不给吃喝!”
“无良贪官压迫士卒!”
“不给饷不给粮,让我们咋活?”
喧嚣的队伍裹挟着满嘴的谩骂,乱兵就得有乱兵的样子,前面是骑兵马匹奔腾后面的步兵略有些惨,腿脚飞快的跟着,尽管十几天未见荤腥,饱饭,但是数月的训练还是保持应有的矫健,按照原来的安排,首先就是宣扬官员无道,贪了军饷才不得不n的,谁传扬的最快,显然是老百姓,所以乱兵一开始冲击的就是西城最繁华商业街道,抢吃的抢喝的,同时大声宣扬为什么要打进城来。
不闹事作乱,老百姓就成了看热闹的,显然不成,就得让老百姓也有利益相关,二话不说先抢你的东西,让你觉得肉疼。明晃晃的刀子之下,老百姓不敢跟当兵说理,只能把怨气都怼到官府上来。
一边抢东西,下面的知情的棚长、排长到赵二贵和许清明两人都在控制了行事,一方面要抢劫,又不能让老百姓觉得太狠,把老百姓逼到对立面去。同时还要引诱乱兵向预定的大商铺劫掠,城里谁的势力最大,不是那个知府、同知,而是城里那些个大户们。大户们不是普通老百姓,伤着一丝一毫,根本不起作用,这时候要逼得大户向知府衙门施压,就得让大户们肉疼。
什么布铺、粮店,赌坊、福寿堂卖大烟的、甚至连妓院都不放过,上去就抢,有人阻拦直接上前狠打一顿。虽然控制着不能杀人,但是教训不识像的人还是必要手段。
城里百姓乱套了,连着城里的地痞流氓,土匪也跟着起来哄抢,甚至奸淫掳掠都干的出来,刘三炮和朱顾虽然在暗处观察,但是也不想事情的态势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赶紧使人通知两个哨长。
赵二贵和许清明不敢大意,赶紧把乱兵都聚集起来,马队的每棚分散到城里,每棚十二人,整好可以镇压作乱的宵小。其余的步队在赵二贵和许清明的带领下直奔知府衙门讨个说法。
马匹的速度可是脚力可以比拟的,一伙流氓在抢一个包子铺,一个老汉和他的婆姨,跪在地上求饶,流氓们不敢抢大户但是对小商小贩却是狠毒,也不看都是同乡的份上,直接上手,稍有反抗,棍棒齐下,这些流氓地痞,以为反正城里乱了,即使官府最后平定了,整治的也只是那些乱兵,自己可是占了大便宜。白净的包子滚得满地都是,这都是往常吃都吃不到的好东西,这时候却被扔的到处都是,那些地痞流氓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找钱。地痞见只找到几百文,认为这个包子铺的老板的藏私,正在边打边审问,骑兵瞬间而至,马刀不脱销,当做棍子顺着马的奔势狠狠的打在几个地痞的身上,几个地痞疼的在地上打滚,这包子铺的老板也吓的抱着婆姨微微发抖,棚长从马上下来,捡起地上一个不太脏的包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大口咬了下去,一脸的满足,几步跨上马,回头对着包子铺老板一叨手,“谢了,包子不错。”后面的几个士兵,从马上下来找根绳子将地痞绑成一串,骑在马上牵着走,这些地痞流氓没有一个敢反抗的,顺从的像小白兔一样。
一个宅子里凄惨的叫声响起,不远的处的一队人马,快马奔了过去,大门早已被撞开,一些地痞流氓在抢东西,骑兵们三三两两横冲过去,将其打翻在地。房间里一阵求救声,骑兵下马三四步跨进房间里。只见两个流氓正在扒女人的衣服,旁边的一个男人尸体赫赫然躺在旁边,一个三四岁的男孩,站在旁边,头上破了一块,流着鲜血,边哭喊边喊着“娘”。几个骑兵登时气坏了,拿刀当做棍子用,三两下将流氓打翻在地,棚长还是不解气,将这一行六人的流氓,捆绑起来,拉倒门口。
结果骑马三五下将左邻右舍都喊叫出来,不出来的把门撞开,将人拖出来,棚长等人马刀出鞘,“我们当兵的,因为贪官压迫活不下去才闹事,这些杂碎敢趁势为非作歹,抢劫杀人,就是老百姓的敌人,那就是我们官兵的敌人,今个都看清了,杀人抢劫的下场杀!”
六把光亮的马刀一闪,六个硕大的头颅滚了一地,鲜血喷溅而出。旁边的老百姓哪见过这个阵势,都吓傻了。
很快城里的乱局就被平息了,但是知府衙门却是如临大敌,尤其是冯致全得知自己的侄子被乱兵打死了,更是恼怒不已,算上自己的儿子,冯家就五个孙辈男丁,上次吉州闹贼死了两个,今天又死了一个,老太爷肯定不会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