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哈哈”大笑,“老薛你太毒了,损人不带脏字。”薛成章满脸雾水,“大人何出此言?”
“磅礴,指的我写字太大,浑厚,指的上下一般粗,不屈的英豪之气就是说我写字乱七八糟,江湖气息浓,是不是?”
“大人误解了,真的,我哪敢这么造次啊?”
“行了,行了,我自己写的怎么样,我自个还不清楚嘛,没事和你开个玩笑。”杨旭摆摆手,“等中午我就走了,有急事就侯家酒楼找我,不在就往我家里看看。”
“大人又是请谁吃酒呢?”
“还有谁?隔壁那俩位!”杨旭用手指了指北面的吏房,正是县丞和主簿的班房。
“前两天不是请过了吗?还请呀?”薛成章略微惊讶,毕竟侯家酒楼价钱不低呀,普通一顿就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支。
“谁说不是呢,这是准备赖上我了,早上点卯的时候,俩人话里话外的点我,这次剿匪他俩没捞点,心理不知道怎么暗地里恨我呢,这个时间节点上千万别出岔子,这帮人帮忙不行,捣乱可都是行家里手。”
“您说的在理。”看了十几年薛成章可是知道这帮人的德行。
又过了三日,衙役来报今天上官派来的点验人员晌午就到,县衙的一干人要在县城门前等候,毕竟即使是知府的亲近幕僚杨辜也是从六品的官身,虽说是闲职说起来也高了县令一级不是,大伙早早的等在城门前,除了县令李文轩和县丞、主簿和师爷都在凉棚里喝茶,这也是官身的待遇,谁知道那帮子人具体何事会到,大家伙都是年过五旬的人,可耐不得酷日曝晒,杨旭本打算一起,可是看到后面衙役、捕快和乡勇都站在大太阳地里,自己的年龄比里面一大半人都年轻,拉不下脸面去凉棚,只得直愣愣的立在那里,站起了军姿,后面的衙役捕快们可是看直眼了,没见过这种上官,有福不会享,跑来和一帮丘八受苦。而且站的笔直,原想坚持个半个时辰就现原形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那样,动都不动一下。后面的官差都是东倒西歪的,原本的看笑话变成了由衷的折服。
凉棚里的县丞顾诚左手捏着茶碗右手持扇,指了指太阳底下杨旭笑吟吟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咱这把老骨头老腿放过去一刻钟就折了。”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旁边的主簿一眼,“你老李也不行啊!”
李江河“呵呵”两声,“我当然不行了,我也不会这么做,这是给大伙做表率呢,以显示他杨旭和官差们感同身受啊,唉!”说罢,砸吧两声嘴,眼睛瞟了县令一眼,看他作何反应。
不过现在李文轩心理对杨旭却是一百个满意,而且越看越喜欢,勇武精干最主要的不给他添麻烦反而是自己的福星,现在杨旭就是嚣张跋扈他也没心思管,再过六个月他就要卸任了,哪管以后的洪水滔天,对于顾诚和李江河对杨旭的心思,李文轩心底里跟明镜似的,看破不说破也是自己身为上官的涵养,下面斗得凶上面才能做得稳,最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他李文轩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