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这两个字好像是受了更大的刺激一样,从低低的笑声转变为放肆的大笑,听得人心生厌恶:“多亏了你父亲给我看到了夜北寒的漏洞,才让我有机可乘,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选择你父亲,你父亲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从牢里出来,夜北寒的公司将会受到重重的一击,要么选择夜北寒,你父亲说不定会在牢里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觉得怎么样,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已经丧失掉所有理智的怪物。
言夏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个人抢了先:“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过了这两天,我会让他们都完蛋”
紧接着,那人就挂断了电话。她想要再打回去,却怎么也拨不通,果然是个被保护了的号码。她把自己的头抱在两臂之中,当时如果她在坚持一下不让夜北寒帮爸爸,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了。
司机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痛苦,再一次的忍不住问:“夫人,我感觉我们真的要叫夜总了,您脸色越来越白了,再这样下去”他说的话欲言又止,好像很是担忧。
言夏摆了摆手手,回给司机一个微笑:“我没有事,你不要叫他。”
她路上一直在想那几句话,两个人中她只能选一个,父亲对她有养育之恩,夜北寒对她情深义重,都是她绝对不可辜负的人,如今她宁愿是她一个人受到牵连,也好过让她在两难的境遇里挣扎不堪。
“到了。”
听到司机的话她才回过神儿,没有刚出医院的兴致,只是身形如傀儡一般慢慢走向了房子,双腿像注铅一样沉重,她敲了敲门,马上看到的就是言诺耷拉的脸,还有她脸上没有干的泪痕。
“妈妈呢?”
言诺把她带进来,指了指里面的卧房:“妈妈还在里面昏迷,医生说妈妈刚刚做完手术,不能这样的受大刺激,以免未来复发,可我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忽然爸爸就被检举了?”
言夏心里咯噔一下,她是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但她此时此景还真的说不出口,走进房间里看着妈妈虽是昏迷但还满面的愁容,似乎睡得很是不安宁,她的内心就一阵愧疚:“给妈妈喂药了吗?”
言诺点了点头,用手擦掉了眼角里的泪光:“喂了,现在还能好好休息,真不知道等妈妈醒来还要怎么给妈妈说。”
言夏就坐在母亲的床边,心思只能越来越沉重,这件事到底是因为父亲而起,夜北寒总是无辜的,可如果妈妈真的知道她这么做,说不定连让她扫地出门的念头都会有吧。
“你陪一下妈妈,我去弄点熬点粥,等妈妈醒来可以补充点体力。”
说完,言夏转身进入厨房,围上了围裙,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小刀划拉鲜肉,忽然用刀错位,鲜血从指间微微溢出,痛感一下子到达她的神经末梢。
去客厅简单地处理时,微信忽然来了夜北寒的消息:“中午还来不来吃饭?”
她想起夜北寒心里就觉得痛苦不堪,这样的境地叫她连挣扎都不行,只能用还在隐隐作痛的食指回道:“中午在妈妈这里。”
“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