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病床之上带着呼吸罩的李悠然,言夏整个脑子都懵掉了,明明两个人走的好好地,明明那条路并不是什么交通事故频发地,为什么连这样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言夏抱头,却是一滴眼泪都再也哭不出来。
抓狂,绝望,以及逃避。
夜北寒来的时候言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等夜北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之中才会涌现一丁点儿的希冀,才能看到微弱的光芒,她躲进夜北寒的怀中嚎啕大哭:“我没想到她会替我挡下来,没想到她会会把我推开。”
李悠然还在手术中,言夏被夜北寒抱着,身体却还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医生从手术室中走出,言夏就马上奔去询问:“医生,李悠然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没事了,只是病人的腿部收到了强烈的撞击。还是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的,你们不要放弃希望。”
“什么什么意思?李悠然的腿怎么样了。”言夏急切的问道。
“你们平日里多带李小姐训练一下腿部,相信会站起来的。”
言夏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个大概了。沉默着也没有什么话想说,宁愿选择闭嘴缄默。
她看着李悠然被转移到普通病房,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夜言两人同去病房守着,夜北寒偶尔问问言夏渴不渴饿不饿,但她只是沉默着望着病床,一言不发。似乎整个人已经空洞,这个时候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她一生不愿意亏欠别人,更何况是李悠然呢?
她听到声响,是言母夺门而入,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李悠然,又看看在沙发上的言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这这,这是”
言夏站起身来,弱弱的叫了一句:“妈。”
“别叫我妈,我是夜北寒的妈,不是你的妈。”言母近乎苛刻的打断她:“你说你,你这个扫把星,先是我儿子跟着你受伤,再是悠然为了救你腿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家,怎么会摊上您这种女人?”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被车撞到,是车辆车主的原因。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错。”
言夏拉了拉夜北寒的袖子:“北寒,别说了。”又看向言母:“妈,对不住,我这就走。”
“走,你现在惹了事,就想到走了?我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想走。”
言夏被夜北寒揽在怀中,心思神游。
下午回了报社上班,言夏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身边的人看到则用一副了不得眼神看着:“言夏,怎么啦,做总裁夫人衣食无忧还整天愁眉苦脸的啊。”
言夏听得明白其中的讽刺意味,没怎么搭理人,自顾自的把电脑打开,坐在电脑面前就开始工作了,那人则哼了一声,带了许多嘲讽的意味:“哟,您可真是个贵人,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哪有机会给您夜夫人搭上话呢。”
“说完了没有。”言夏努力克制克制了自己,但是无果:“我没这么神通广大,不理你不是因为我是夜夫人,而是我,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