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刘叔叔经验丰富,一定会找出凶手。”田悦掏出手机,给言夏发微信。
“嗯。”
田悦又发了一个加油笔芯的表情包。
“言夏!”夜北寒突然猛的睁开眼,大声呼喊。
梦中,言夏和好友李东篱一样,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他,却只能无力的观望
和十年前一样,那一瞬间,他是那么弱小且无助。
“我在这儿。”言夏凑到他身前,眼泪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夜北寒舒了口气。一口气没舒完,却急喘起来。肺部却一阵阵的痛觉提醒他,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你的肋骨断了三根,平躺着不要剧烈活动。”言夏想按住他,却不知无从下手。
夜母在旁边抹眼泪,“你个傻孩子,不想给我和你爸养老了不是。死外边算了。”
“孩子刚醒,你说的什么话?”夜父轻呵道。但他心里清楚,妻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不知道多疼。只是言夏在场,她说这话让人家怎么想?
果然言夏脸上瞬间青白,她愧疚又自责,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北寒。”
夜母没说话,眼睛瞥了言夏一眼。虽然自己心中明白,这件事真的不能怨言夏,可她看着病床上满身伤痕的儿子,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
夜父夜母呆了一整天,都回去了。夜母不想回去,可是耐不住夜父的劝说,最终还是回去了。田悦也有工作,不能一直陪着她。
天色将晚,病房里只剩下言夏和夜北寒。
夜北寒因为肋骨骨折,一说话胸腔就会巨痛。医生说,不能说太多话。所以,夜北寒一整天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水。”夜北寒说。
言夏连忙喂水。
“饭。”夜北寒又有指示。
言夏连忙喂他喝骨头汤。
夜北寒嘴巴一闭,说:“换”。
言夏为难了,这个骨头汤是夜母三令五申一定要喝的,还是夜母亲手熬的呢。
言夏蹙着眉尖,想了一会,问:“鸡汤怎么样?”
夜北寒眨了一下眼,表示:可以。
“你只能吃流食,将就一点!”言夏小心翼翼地撇开上面的一层油星。鸡汤是买的。油重是饭店的通病,尽管已经告诉他们要清淡。
夜北寒喝了两口,突然面露难色。
“怎么了?不舒服?”言夏放下鸡汤,忙问。
夜北寒抿了抿嘴角,压下上扬的弧度。嘴上淡淡的说:“尿急。”
“我”言夏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悻悻地缩了回去。说:“我去叫医生。”
这件事儿,她真的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