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想,自己的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么?难道她言夏就没有一点尊严、一点底线么?
铛,言夏突然猛的把碗重重放下,“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言夏提起包,背后传来夜母教训的话语。一瞬间,红了眼眶。
“嫂子,你去哪儿?我送你。”展修追了出来。“这儿不好打车。”
言夏垂着头,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展修的好意。
“送我去市政府吧,我想找我爸爸。”
一路上,言夏情绪都不太高。展修理解她,一个女人看见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纠缠,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他看的出来,夜北寒并非对言夏没有感情。
于是,言夏下车之际,他叫住了她:“嫂子,其实寒子对你并非没有感情,只是可能放不下往事,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他。”
言夏听完,愣了一下。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回答说:“好。”
毕竟是女儿,言夏很容易见到言父。
言父正戴着眼镜坐在办公桌前批着文件,听见言夏的招呼声,抬起眼从眼镜中瞧了她一眼,复而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文件。
“爸爸,我想和夜北寒离婚。”言夏被爸爸这一眼瞧的没底,鼓起勇气说。如果得到爸爸的支持,离婚就会少很多麻烦。
言父看也不看她,板正沉厚的声音响起,戴着一股子不耐烦,“你不是小孩子,不要胡闹。”
“爸爸”,眼前的父亲让她觉得陌生又委屈,他把她领到言家,给她好的生活、好的教育,就是为了把她当成一件商品送人么?
“爸爸,我和夜北寒没有感情。您也知道他心有所属,我们的婚姻真的不会再给您带来任何好处了。”
言夏纵然心中波涛翻滚,声音始终冷静而自制,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言父正是欣赏她这一点,当初才会领养她。
他抬起头,眼神犀利毒辣,声音却温厚:“言家和夜家两艘大船,要想不跑弯,总要有纤绳来联系。小夏啊,我希望你能明白,所谓婚姻不过是一个联盟象征,算不了什么的。你先走吧,以后不要再来闹了!”
言夏不知道,爸爸怎么能把官商勾结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如同她的梦想被压制一半,她的感情被掩埋那么应该?
思及此,言夏挺直了脊背,正色道:“爸爸,我是我自己的,你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我来只是通知你,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硬气地走出市政府,言夏打电话给律师事务所。说:“喂,您好,我想离婚!”
言夏看向远处的天空,一望无垠、碧蓝无云。而红日,就挂在正空,似新生、似希望
夜北寒站在化验室门外,看着展修给他发来的新闻,眉头越皱越紧。自己与悠然的事被炒的绘声绘色,令人浮想联翩。下意识地,夜北寒突然想,言夏看到了会怎样?
来不及深究这份“痴想”,李悠然蹦蹦跳跳地从化验室出来了。撅着嘴假装埋怨地说:“北寒,我说了没事嘛,你还要我做那么多检查。”
目光突然瞥到夜北寒的手机,心中了然又紧张地问:“北寒,你在看什么呢?”
然后夺过手机一看,马上换成了凄楚的面庞:“北寒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媒体会这么误会我们,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媒体报道呜呜”
夜北寒看着梨花带雨地李悠然,哪里还舍得责备,刻意柔了声音来安抚她说:“没关系,你也没想到么?我会马上让他们撤了的。你刚落了水,别哭坏了身子啊”
安慰了好一通,李悠然终于堪堪止住了泪。脑海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夜北寒烦躁的把手机关了机,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