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的时候就是老好人的那种笑，还挺好看，偏偏就是能让人感觉害怕。

“没事，有我。”

舒央走在最前面，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参差不齐的人。

少女穿着长裙，白皙的皮肤泛着莹莹光泽，脸上带着安然的浅笑，按理说应该是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仙气飘飘的感觉。

可就是无端的让人觉得，在她的行走间有些丝丝缕缕的戾气散发，无形无色又让人觉得，应该是灰色的，介于黑暗与光明之间。

少女就如同经历了所有黑暗后再次回到人间，淡笑看人间的虚假阿谀，心知肚明却不拆穿。

与少女一身干净衣服不同的是她身后那些人。

穿着粗布麻衣脚下搭着锦靴拿着手枪的，或锦衣华服搭着一双破着大洞的鞋扛着冲锋枪的，半个光头长辫的，短发的。

一群人是穿的乱七八糟，拿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脏。

一群山匪哪有这么多讲究，能穿，合适，有这两点就行。

在队伍的末端，一个少女将自己的头发收在帽子里，假装自己是个男孩子，悄悄混入其中。

“喂，听说咱们要去杀敌了，你高兴不？”

少女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少年，少年脸上都是吊儿郎当，眼中却多了许多不曾表现的坚定。

“就是去捅几个人嘛，哪有什么可高兴的，你要是觉得开心到时候我给你拖几具尸体回来你天天捅都行…哎…”

少女一直手揪住少年的耳朵，一只手捂住少年的嘴，将少年的呼声挡了回去。

少年原本比少女要高半个头，迫于疼痛不得不半扭着身子，迁就着少女的手。

在这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以这么诡异的姿势走路，少年居然没有踩空和摔倒，显然少年走过比这更加难走的路。

“你行啊！居然开始恶心我了，胆儿越来越肥了。别叫，等下我要是被发现回去我就把你腰上一圈都拧青。”

故作凶恶的威胁完，少女这才松开捂着少年嘴的手，一脸嫌弃的摔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