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他还不起。

“我……还不起。”洛凡不敢看老妪的眼神，愧疚道。

老妪看了洛凡一眼，叹息道：“我为她感到不值，你果然是那绝情人。若是以后为了她好，便不要再来见她了。”

洛凡看着老妪，眼中愧疚之色越发的严重，最终他只能点了点头。

“我还能见她一面吗？”洛凡轻声问道。

“不用了，你走吧”老妪不再看他。

洛凡对着老妪一拜，抱着碧海玄天棺，缓缓的退出去。

他不是还不起，而是还不了……

洛凡退出大殿，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在大殿的下方，一颗樱花树下，冰翎从树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已经雪白如丝，身上的血肉已经恢复，只是脸上还是缺少了一些血色。

洛凡看着冰翎的发丝，心中一痛，他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洛凡欲言又止，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有些复杂。

“你要走？”冰翎率先开口，她的声音依然如常，那是唤回洛凡意识的声音。

“是的”

“是为了她吗？”

“是的”

“那么你走吧。”冰翎闭上了眼，她的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洛凡神色复杂，冰翎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情愫，也曾让他念念不忘。不过那终究随着甘山的覆灭，洛凡的成长而被埋藏在心底。

而如今更是无法回应她。

“她等了我八万年，也是为了我伤成了这样。”洛凡咬牙说道。

冰翎的双眼穆然睁开，看着棺中的女子，心中震惊。这一刻她明白了洛凡的选择。

她与洛凡只能说是有缘无分，而洛凡与韩雨柔确实生死相随。

“你走吧”冰翎的眼中只有祝福，再没有了半分悲伤。

洛凡叹息一声，最终腾空而起。

他向着这月镜湖畔出口飞去，却不由的诧异于这月镜湖畔的古怪。

月镜湖畔分为水上和水下的世界，两个世界如同倒影，完全相同，从水上面的世界来看，水下的世界就宛如泡影。

但是洛凡发现，这水并不能倒影人的影子。并且水中竟然偶尔还有人冲出来。

洛凡诧异，一头扎入水中。

然而另一个让他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进入水下以后，才发现水下竟然是另一个世界，而此刻原本他以为的水上世界却在这一刻变成了水下世界。

水上和水下，完全对称，当你处于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那么相对的那个世界便会化为宛如倒影一般的存在。

洛凡看着这世界若有所思。

半晌，他似乎有所明悟。

起身离开了月镜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