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顾遥岑皱眉:“安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安然没理会他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语气郑重:“没错,我一定是在做梦。”
顾遥岑无言:“”
“呃呵呵”安然看着顾遥岑傻笑半晌,忽然笑容一收,“顾遥岑,在现实里,你可从来都没这么温和地对我说过话。”
顾遥岑皱眉:“你胡说什么。”
安然眼睛一亮,指着他的脸:“对对,就是这个表情。”
顾遥岑再次无语。
他低头看了看安然旁边的病历,再次看见“急性酒精中毒”几个字。
急性酒精中毒,又名醉酒。
也是。他跟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睡吧。”
顾遥岑伸手为安然盖好被子,闷声说。
安然固执地摇头:“不,我不睡!”
说着,她七手八脚地把被子推到一边。
顾遥岑额头暴起几根青筋,耐着性子重新帮她盖被。
结果安然一伸手,又把被子推开了。
如此重复了几次,顾遥岑终于忍无可忍:“安然,你有完没完?!”
安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不,你没有!”
“”
顾遥岑嘴角抽动了下,终于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怎么没发现过,这女人喝了酒之后,会变成这样
算了。
顾遥岑认命地叹了口气,和衣在安然身边躺下,抱住了她。
好在病房是单人间,不必担心有外人随时进来。要不然,明天八卦新闻的头版头条,恐怕就会换成他和安然在医院里纠缠的事。
“你干什么?”安然似乎不太舒服,左摇右摆地想要挣脱顾遥岑的怀抱,“放开我,唔”
“别动!”顾遥岑忍无可忍,终于低吼出声,“睡觉!”
语气很凶很凶。
安然被他吓住了。过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可我不想睡啊。”
“不想睡也要睡!”顾遥岑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再敢瞎折腾,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要我?好啊。”安然撇撇嘴,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摆出一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想来就来呗。”
顾遥岑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平时,安然就已经够油盐不进了。在她喝醉之后,这份油盐不进更是增强了十倍以上。
另一边,安然久久没等到顾遥岑的回应,得意洋洋地翻了个身:“啧,我就知道你是说说而已。你跟那个顾遥岑一样,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从安然嘴里,以这种方式听见自己的名字,顾遥岑的眉头再次跳了跳。
他微微低头,冷声问:“顾遥岑怎么了?”
“你说他怎么了?”安然撇嘴,“他啊,就是个混蛋呗。当年还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跟乔小米搞上了,还被我给发现了!你说这种男人,我没剁了他的那什么,就已经是足够给他面子了”
接着,安然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千字的十大酷刑。
那些鲜血淋漓的字眼,都被顾遥岑主动忽略了。他皱了眉,一把攥住安然的肩膀:“你说什么?我不,顾遥岑什么时候跟乔小米睡过了?!”
安然肩膀被他攥得生疼,哭唧唧地扭动:“放开我,你放开”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