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我和他都是自愿。”
正说话间,男方母亲正出门来,看到是刘玲的母亲,便迎上来。“玲子她妈,今儿怎么得空,快快,进屋来坐,外面冷。”
她们进屋来,这一间小房子更是寒酸,连个偏厅也不曾有,两张床就架在炉火旁边,这会儿,只见男方父亲躺在床上。
“你们别介意,我家老头子害病多年了,每年这时节就厉害起来。”
“耗子他妈,我今天来,是有事找耗子,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你只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就行了。”
耗子这名字,是邻里人叫惯的男方的小名。至于他真名是什么,也不曾知道。
刘玲拉了拉妈妈。
“扯什么扯,平日里和耗子他妈走的近,不过是觉得两家人亲近,但这亲近可不能混淆了。”
这天一直从早上等到下午,耗子也不见回来,刘玲和妈妈就这样干巴巴的等着,其间刘玲提了几次,让母亲先回去罢,到几时再来,可是却都没有忸怩过母亲。
一直到这天晚上,耗子他爸意识清醒了一些,便问老婆子是怎么一回事,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他意味深长的说,“我是耗子他爸,他的事,我能做主,玲子她妈你回去罢!”
“我就是打断这小子的腿也绝不会再让她去打扰玲子。”
“阿叔,你说什么呢?”刘玲在一旁急红了眼,看着身染重病的阿叔止不住的哭泣。
“你向来说话算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当耗子同意了。”
“我们家玲子,是要嫁给刘家少爷的,还烦请您明天跟乡亲们说一声,这样,我们家玲子也好正正当当的出嫁。”
耗子他爸点了点头,刚刚翻身坐起来的身体又垮下去了。
“玲子,我们走了。”
刘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小屋的,只记得自己身心俱疲,深深地无力感将她包围。
她自小虽然不受什么待见,但在这东北地方长大的孩子,身上都自带了一种自豪感,这十六年来,她对什么事情都颇为热情,而这一次,直直的将她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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