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将我放至在旧木柜的一旁以后,一个人卷缩着身子蹲在一边,小屋虽在端头位置,却是连扇窗也不曾见着,在这里,白天便是晚上。
何况,白天也是不出行的,多半是在屋内睡了。
到深夜的时分,小屋内的灯光忽闪忽闪,幽暗的让人提不起来精神,只想着昏昏欲睡。
“老娘们”死死的盯着旧木柜看,那眼神,怕是可以杀死好几个负心汉了。她很熟练的脱掉上衣,她是觉得恶心的,虽然干着这勾当,却也只是迫于无奈。她被舔舐,被亲吻,被做一男女在一起自然荷尔蒙反应会做的一切。
还不时的要佯装快活的样子。
也就几分钟了事!
明明是在她生活中习以平常的事,这一天,却有着满腔愤恨。
“你可以走了。”
大金牙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兜里丢了三十元在床褥上,“真是扫兴,你就只值这个价。”说着点起一支双喜牌烟抽起来。
“滚!”
母亲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咬破的嘴唇在幽暗的灯光下已经看不见她的鲜血,握紧的拳头也跟着全身不住的颤抖。
他拉开门,回头又道一声,“说真的,你比我那相好差得远了,真他妈不值当!”
他诡异的一笑,刁着烟走了。
整座城市被深夜的黑暗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母亲从旧木柜里出来的时候,全身不住的颤动。
“你怕什么,不过就是个男人。”“老娘们”一边扯了身旁的衣服来穿上,一边调侃着母亲。
母亲站住了脚,打开另一边的木衣柜,抱着还在高烧中的我出来。
“老娘们”腾开了位置,坐在一旁的床沿上,看了看还在一旁抹眼泪的母亲,突然恶心的去到旧木柜后的厕所干呕起来。
“玲子,我给你烧水洗个澡罢。”母亲拿出挂在床头的热水器,又道另一边接起水来。玲子这个名字,我是后来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但即使是知道,真的叫她真名的从始至终也只有母亲一人。
“洗个澡就好了,就舒服了。